所有风花雪月。
直接化为了生存盾牌。
抵御着可能来自任何角落的欺诈和剥削。
胡安穿梭在学员间,解答声伴随着粮票的摩擦声和石子的碰撞声。
学员们时而恍然大悟,时而争执不下。
这些响动都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曲。
塔米公主远远看着两处截然不同却又气息相融的课堂。
仓库大门那边。
穆勒师傅的粗嗓门指挥着。
铁器拆卸敲打的叮当声和学员尝试“烙刻”符文的专注劲儿交织在一起。
工棚下,胡安先生的精明仿佛在粮票和契约上敲打着生存的节奏。
一丝真切的微笑在她紧抿的嘴角展开。
带着些许满足的意味。
这是她的“学院”第一日。
一切都很简陋。
教具很粗糙,学员0基础。
教师也并不是严谨的学者,而是从各行各业抽调来的老师傅。
所有的成果,也不过是一扇可能明天还会“吱呀”作响的旧铁门以及那些刚学会辩识粮票上关键字的渴望眼神。
根本算不上惊天动地。
但种子已实打实地播在了这铁锈之地的冻土里。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臭、炭笔屑以及淡淡的食物香气。
粮票换来的粮食正等着下课的学员。
站在原地的她仿佛能听到风中传来内城方向贵族们不屑的嗤笑。
自从昨日起,她要办学的决定传开后,那些既得利益者们就开始盛传各种风言风语。
有戏谑着说“公主在过家家”的。
也有对外城区的泥腿子的鄙视和不屑一顾。
很多人都认为那些杂鱼不配识字。
此刻,那些议论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塔米深吸一口气。
嘲笑,不解,疑虑?
这些都无所谓。
她的目光落在几个刚刚成功将“稳固”符文废料对准点位,正满脸兴奋地擦拭汗水的学员脸上,
旋即又落在了那个用粮票对着契约一个字一个字抠的年轻女工绷紧的嘴角上。
这是她挥下的第一犁。
犁开了这片名为荒北的冻土。
无论前方是风沙还是铁壁,她都要让这稚嫩但坚韧的绿意,穿透这片铁锈之地,真正生根。
改革的根,扎进了现实的土壤。
不再只是书房里动人心魄的计划书了。
……
在更远处。
她的父亲奥尔蒂斯亲王带着亲兵,正站在一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