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化和精研。
这便是由粗至细,由浅入深的过程。
没有精美的符文石。
没有玄奥的光效。
符文教学第一次具现出来的课业,就是维修一扇破门。
学员们看着那巨大厚重的铁家伙,再看看手里简陋的工具和刻着符文的废料,眼神从茫然变成凝重。
最后又化为了跃跃欲试的动手欲望。
这不比空画一百遍符文有意思多了?
知识立刻就转化为了可触摸、可感知的存在。
如果能解决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问题。
所带来的成就感也是巨大的。
此时此刻,整个仓库前的空地上在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工棚。
学员们分为多个班,轮流上课。
幸好废弃仓库有多扇大门,待会儿穆勒老师傅还得再去拆几扇。
不远处的另一个简易工棚下。
前账房先生胡安正带着一群学员围着一个简陋的石板桌。
桌上没有高深的账目,只有一叠粮票样板。
几张代表不同工种的工分记录条,还有几份外城区市集常见的小商品交易契约。
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只能依稀辨认。
旁边甚至还有一个缺了角的简陋天平和一堆代表不同货币单位的小石子。
这些小石子经过打磨,变成了第纳尔硬币的模样。
胡安先生指着工分条对着众人侃侃而谈。
这些纸条上全都是大家伙儿学写字时的草稿字句。
“某人昨天在矿井道做了两个‘标准工’,工头给的条子是不是这样写的?”
他指着工分条上的记录点。
“那你看这张粮票跟矿场签契约‘押一月粮票保底’的时候,写的字迹跟票上是不是一样的?”
“不识字、不认数,人家坑你们都不晓得!”
他又拿起一份字迹歪扭、条款不清的市集契约。
“这写的‘三交钱一皮’”三交钱是多少?”
“这么些倒是契合俚语,但不符合通用语的书写用法。”
“难道咱们粮票也是这种写法吗?”
“写都写不明白,你们还能看得懂?”
“要学算账,先把脑袋里的字给认全了,书写必须严谨,尤其是涉及到权势和金钱。”
胡安声音急促,带着市井的精明和急切。
整个课堂气氛热烈而务实。
学员们在真实的票样和契约间辨认。
有时争论仿写的草稿。
“读写算”在这里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