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人才。如今闹出这等祸事,她必须想方设法保全才是。
她转向衙役,语气温和:“差爷明鉴,此事双方皆有责任。绣云坊愿承担药费,并严惩失手之人,还请差爷行个方便……”
门外开始聚来越来越多的百姓。
衙役班头目光在双方之间逡巡,“既然动了手、见了血,就都随我回衙门说个清楚!”
阮凝玉脸色微白。
这时,有个吏目跑了过来,对着班头耳语。
衙役班头顿时严肃了起来,眼里露出一丝畏惧,他转头冷眼看向他们,“正好,南京都督同知大人便在对面酒楼。此案关系民商事端,大人吩咐,将一干人等都带至酒楼偏厅,他要亲自过问!”
众人闻言皆是一颤,谁也没想到这场街坊纠纷竟会惊动如此高官,南京都督同知,那可是在应天府都排得上号的大员。
阮凝玉也怔住了。她虽不清楚这位大人的具体权职,却明白今日之事已再无转圜余地。此刻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官员,是个能明察秋毫的人。
但此刻,莫名的预感竟让她定在了原地,双脚都不愿挪动一下,她也不知为何,就是很抗拒前往那个地方。
“还磨蹭什么?快走!”衙役们顿时换了副嘴脸,推推搡搡地呵斥起来,有人甚至作势要举起棍棒。
阮凝玉一介弱质女流,只能默默跟了上去。
绣云坊与霓裳布铺的几个人都被带到了对面酒楼的偏厅,酒楼里的其他无关人员都被清理了出去。
就在阮凝玉要上他们时,她却被那位衙役班头给拦住了。
班头道:“绣云坊东家,你与霓裳布铺东家一道来二楼雅间,南京都督同知大人要亲自问话。”
须臾阮凝玉便被引至雅间,刚踏入,她便察觉到此地非同寻常。中间以一道紫檀木雕花屏风隔开,其他陈设更是典雅,品味独特,墙上挂着水墨兰竹,屋中的沉香也极有讲究,不像是寻常酒楼的雅间,倒像误入了某位陌生男子的私室。
班头:“你在此稍候片刻,大人与霓裳布铺东家很快便来。”
阮凝玉不明白这位大人为何对市井纠纷感兴趣,但还是耐心等候着。
但在这间雅间呆得越久,她的不适感更是加重了。
阮凝玉蹙眉,努力驱散心中这抹异样。
见迟迟等不来人,阮凝玉只好在雅间内四处走动着,渐渐的,靠街的窗户却吸引住了她。
待她走近,却被吓一跳,只见当街的窗牖敞开,视野竟然正对着她的绣云坊,铺中的场景竟一览无余。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