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领命退下。
李玄尧则将案桌上的信笺收好,放入一旁空无一物的木盒子里,然后扣上盒盖。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那暗红色的盒盖移开,另有一只柔荑素手覆到暗红色的盒盖上。
盒盖掀起,厚厚的一沓信笺上随即又多了一封信。
盖上盒盖,江箐珂拿起那枚黑檀木的祥云簪子。
垂散的青丝干净利落地绾起,木簪稳稳固定。
江箐珂起身,褪掉衣裙,坐进了热气缭绕的大浴桶里。
温烫的水包裹着身子,绷了一天的身子都在此刻放松了下来。
仰头搭在浴桶边缘,江箐珂任由思绪飘飞。
细细算下来,从南疆回到西延已经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其实也不长,可她却觉得好像快有两三年没见过李玄尧了。
两个月......
两个月?
两个月!
江箐珂猛地坐直身子,美眸圆睁地盯着一处。
她摸了摸肚子。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回西延这么久,月事一直没来过。
以前喜晴在,日子都是喜晴给记着的。
如今喜晴不在了,没人提醒着,江箐珂稀里糊涂竟然给忙忘了。
“不会吧?”
她低头看向水面下的肚子,回想着在益州时那一场场放纵。
江箐珂摇头。
“不应该啊。”
难道是最后那次?
李玄尧时机没把握准,慢了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