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在睡梦中被门铃声吵醒,严爸爸揉着眼睛开门,看到门口笑吟吟站着的温心语时,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爸!妈!我来啦!”
“哎哟我的乖乖!怎么突然就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严妈妈又惊又喜,看着拖着行李箱、一身疲态但努力笑着的儿媳,瞬间心疼,赶紧拉她进来,“快快快进来!吃饭没?累坏了吧?怎么一个人?” 严妈妈是南方人,说话温软,带着浓浓的关切。
温心语一进门,放下行李,看着一脸懵又担忧的二老,刚才在飞机上积攒的情绪忽然有些绷不住。舟车劳顿加上孕期的敏感体质,她眼圈瞬间就红了。
“爸,妈……” 她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又努力想笑,“我是自己跑来的……浩翔他……欺负我!”
这一句“欺负我”带着万般委屈,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两位老人心上!
严爸爸严妈妈脸色立马变了!
“啥子?!那小子敢欺负你?!反了他了!” 严爸爸的重庆口音都飙出来了,眉毛竖得老高。
“我的乖乖!快坐下快坐下!跟妈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还把你一个大肚皮的孕妇半夜气到跑这么远!” 严妈妈心疼地拉着温心语坐下,又是倒热水又是拿水果,语气又急又怒。
温心语抽抽噎噎,把这段时间的事情拣能说的都说了:索吻被推开、冷淡怀疑被嫌弃、独自离家出走、严浩翔还“伙同”他父母在成都“堵”她(在温心语此刻叙述里,严浩翔在楼下蹲守就是“逼迫”的延续)、甚至……下午“巧遇”陈哲被严浩翔“误会”让她委屈(她巧妙地把自己放在了无辜位置)……
严妈妈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气得直拍大腿:“这个孽子!无法无天了!怀了孕的男人还不晓得把媳妇儿捧在手心里?!还敢甩脸子?!还敢推你?!他还敢怀疑你?!我看他是皮子痒了!”
严爸爸也沉声道:“不像话!简直不像话!心语你放心!爸爸妈妈给你做主!这个臭小子必须回来给你好好认错!不认错不准他进家门!”
看着公婆如此义愤填膺、绝对站在自己这边的表态,温心语心里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但更多的是一种计谋得逞般的安心和一点点得意。她擦擦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小小疲惫:
“爸,妈,你们千万别告诉他我来重庆了……我想让他……先急一急,长点记性。耗他一段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