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语气轻快,“他在乎这个!我就要他着急!我去重庆找公公婆婆诉苦去!” 她说着,脸上甚至真的浮现出要去“度假”般的期待,“公公婆婆肯定会‘教育’他的!”
(承) 夜色中的金蝉脱壳与情敌的护送)
温心语是个行动派。确定了楼下似乎真的没了严浩翔的影子(他此刻确实已经被巨大的打击和贺峻霖的“远程安抚”弄回酒店,准备重整旗鼓),她立刻回房,轻车熟路地开始收拾去重庆的小行李箱。动作比上次离家出走还要利落干脆,甚至哼起了小调。
她联系了对门的陈哲。
“喂?哲哥,休息没?”
“刚躺下,怎么啦心语?”
“帮个忙!送我去下机场呗?现在,悄咪咪的!”温心语压着声音,带着点撒娇般的急切。
陈哲虽然疑惑这大晚上的突然要去哪,但很爽快:“行啊,没问题!等我两分钟穿衣服!”
十分钟后,陈哲的车无声无息地停在单元楼下。温心语戴着棒球帽口罩,拖着小小的登机箱,像做贼一样溜上车。
“这么神秘?去哪儿?”
“重庆!找我公公婆婆玩儿去!”温心语系好安全带,心情很好地回答,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陈哲失笑摇头,觉得这小妮子现在主意真是又大又古怪,但也没多问,稳稳发动车子开向机场。他只当她是被丈夫宠得有小脾气要回婆家找靠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下午的陪同,成了点燃这场跨省“惩戒”行动的最后一粒火星。
夜航的航班总是更易让人陷入思绪。温心语靠窗坐着,看着舷窗外黑沉沉的城市光影飞速后退。轻松的表象下,手指却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刚才在父母面前演得轻描淡写,真到了独自一人的时刻,那些关于严浩翔推开她、冷淡她、以及下午岳母那句“他和陈哲叙旧去了”带来的微妙的刺痛感,又重新翻涌上来,带着点酸涩。只是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委屈无助,而是混杂着一种掌控局势的、带着小小报复心理的、有点刺激的复杂滋味。
她拿出手机,看着依旧为严浩翔设置着免打扰的对话框。一连串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图标,像无声的控诉和求救信号。她看了几秒,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将手机反扣在桌上,闭上了眼。
(转) 山城的黎明与婆家的靠山)
飞机降落在重庆江北机场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严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