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昨日的情形,把当时每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回忆得分毫不差。
“你娃儿记性那么好了?”大伯吃惊道。
苏录点点头,他重生之后确实记性很好。
这很正常,十三四岁正是男孩子记忆力最好的时候,只是不容易集中注意力。他现在融合了十三岁和三十岁的优点,脑力强得可怕。
还有一点他没说,就是人在骨折第二天,会进入肿胀高峰期,一动不动都会持续的疼痛,稍稍动一下更是疼得要命。
他仔细观察程家大爷的那条腿,只是被勒得发白,并没有出现肿胀,更没有淤血导致的青紫。
而且一开始,程家大爷还能刻意伪装。后来时间一长,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讲数上,那老货就难免疏忽了。那条腿间或无意识晃动,他整个人却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痛苦之色。
印证之下,苏录笃定自己没记错,这才设法拆穿了程家人的鬼把戏。
小镇不大,苏家人说着话便回到了家门口。
苏家的吊脚楼建在镇上土地较平缓的位置,所以看上去要宽敞些。
当然底层一样没法住人,是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农具和重物的。
踩着吱吱嘎嘎的楼梯上去后,便见上层有整整七间屋,呈‘凹’字形排列。中间的堂屋及两侧间采用退堂设计,和两头的四间厢房围成一个小小的天井。
整个镇上有天井的人家不超过十户,这就是实力的体现。不然他家也没法连供两代读书人。
不过老爷子被罢官之后,苏家已经大不如前,里里外外,难掩破败。
听到有人上来,一个梳着三丫髻,面似银盆的小女娃从堂屋里冲出来,奶声奶气地欢呼道:“三锅回来喽。”
说着一把抱住苏录的大腿,熟练地往上爬。
“金宝先别挨我,三哥身上脏。”苏录赶忙拎起那三岁的小女娃。她叫金宝,是大伯的小女儿,也是苏录从小背着长大的幺妹。
苏录小姑跟着从堂屋迎出来,忙拉住两个侄子的手,上下打量道:“夏哥儿秋哥儿,你们没事吧?”
“有老子在呢,能有啥子事儿?”大伯便昂着头道。
“赔了人家好多钱?!”大伯娘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堂屋口响起。其实她是个身材高挑、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但一张嘴就魅力大减。
“麻溜解决喽,一文钱都没遭赔!”大伯拍着胸脯道:“咋样嘛,你男人硬是要得吧?”
“要得要得!”大伯娘也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才招呼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