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会让人麻木,或者扭曲。但希望不会。”
刘光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今天看到的,不是绝望,是挣扎着要破土而出的希望。只是这希望,需要养分。”
他缓缓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踱了两步,脚步沉稳有力:
“我们华兴要做的,不只是在城市里建高楼、搞投资。
更要扎根到这些大山深处,思考如何真正改变山村的面貌。”
他的声音在简陋的房间里回响:
“慈善不是居高临下的施与,而是平等的赋能,是双向的共建。”
刘振华静静地聆听着,父亲的话语如清泉涤荡着他被繁华蒙尘的心。
他眼神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清明的坚定: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需要一个能持续造血、真正扎根的计划。
这不是一次性的慈善探望,而是一场需要世代坚守的承诺。。”
刘光天赞许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近乎宽慰的表情。
儿子眼中的震撼和心痛,正在转化为一种更坚实、更理性的东西——责任感。
明天,我打算进大山的更深处看看,去那些来不了学校的孩子们家里走走。”
只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知道他们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是一条安全的上学路,是一间不漏雨的教室,还是一个能让父母留在身边的生计……”
他转过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
“有些路,得自己走过才知道有多难;
有些答案,必须亲自去寻找。”
刘振华望着父亲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的侧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慈善考察,更是一场父子共同踏上的、寻找生命真实意义的旅程。
夜更深了,山风透过窗缝,带来阵阵凉意。
窗外,繁星满天,寂静无声,却仿佛能听见种子破土而出的微弱声响。
翌日清晨,刘光天和儿子在乡镇唯一的集市上购置了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将吉普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晨雾尚未散尽,车子便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着大山的更深处驶去。
随着山路愈发陡峭,车轮最终在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前停了下来。
父子二人将物资分装成数个背囊,踏上了蜿蜒向上的山路。
汗水很快浸湿了衣背,沉重的背囊勒进了肩膀,每向上一步,都让人对这片土地的认知更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