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难题了?”凌川如常将两坛狼血酒放在案上,走上前问道。
杨铁匠重重叹了口气,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挫败:“唉……难怪古籍里只提过这玩意,却从没见谁真能用它打出过像样的兵器!原来这鬼东西,根本他娘的就烧不化!”
“烧不化?”凌川一怔,目光投向那熊熊炉火。
只见几块暗金色的陨石在烈焰中被烧得通红,却依旧顽固地保持着棱角,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旁边两名赤膊的壮汉拼尽全力交替鼓动着风箱,汗如雨下,炉火咆哮,却奈何不了那几块天外奇铁。
“烧了大半天了!最好的栎木炭,照你的方子用黄泥水浸焖过,可始终差那么一口气,就是化不开!”杨铁匠的语气焦躁又无奈。
凌川凝神思索片刻,开口道:“试试把生石灰研成细粉,厚厚地洒在矿石上。”
“石灰粉?”杨铁匠将信将疑,“这玩意儿能顶用?”
“相信我!”凌川语气笃定。
很快,石灰粉被取来,杨铁匠亲手将其均匀撒在通红的陨石上,顿时激起一阵“嗤嗤”的锐响,白烟腾起。
“快!鼓风!把吃奶的劲儿都给我使出来!”杨铁匠猛地喊道,眼睛死死钉在炉内。
烈焰舔舐着包裹石灰的矿石,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炽亮,那坚硬的棱角边缘,终于开始逐渐软化、熔蚀……
“化了!他娘的真的化了!”杨铁匠映满炉火的眼眸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拉风箱的汉子闻声,更是铆足了力气。
“好小子!你,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连这种偏门法子都知道?”杨铁匠猛地扭头,激动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凌川。
“侥幸从一本残破古籍上瞥见过一句半句!”凌川笑了笑,再次祭出这个万能的借口。
待矿石烧透,杨铁匠亲自用巨钳将其夹出,置于铁砧之上,抡起大锤猛砸下去。
然而,令人骇然的是,沉重的大锤砸落,那烧得通红的陨铁竟只是微微变形,反震之力铿锵作响。
饶是杨铁匠见多识广,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句,但随即,一股更强烈的兴奋与挑战欲自他眼中燃起。
矿石尚且如此坚不可摧,若能成功锻造成兵,其锋芒将何等可怕?
反复捶打多次,方才勉强将一块矿石锻成铁坯形状,而铁坯已迅速冷却,必须回炉再烧。
杨铁匠抹去额头上成股的汗水,抓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大口,喘着气道:“照这么个折腾法,打完你那把刀,老子这把老骨头非得散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