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日,天刚蒙蒙亮,凌川便带着翠花在院中开始了晨练。
他传授的是前世军队中淬炼出的杀人技——军体拳与擒拿手。
这些招式摒弃了一切华而不实的虚架,将无数流派的长处凝练为最直接、最有效的杀招,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每一动都暗藏凶险,追求一击毙命。
就在凌川为翠花拆解锁喉擒拿的发力技巧时,一声带着浓浓不满的稚嫩哼声从廊下传来。
“哼!叔叔偏心!只教翠花姨,不教我!”
只见小北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扮,腰间像模像样地别着那柄木刀,小嘴撅得老高,气鼓鼓地瞪着这边。
凌川闻声望去,先是一愣,随即心底漫上一阵深切的歉疚。这半年来,军务缠身,风波不断,他陪伴小北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深知这孩子内心对变强的渴望胜过任何人,每日清晨独自徒步去云州大营跟着兵士操练,下午再去学堂念书,这份坚韧远超同龄孩童。
当初他坚持让小北去学堂,而非请蒙学先生,便是希望他能多接触些同龄人,驱散些孤寂,可自己却未能给他足够的关怀。
凌川收敛心神,笑着朝他招手:“来得正好!快过来,和你翠花姨一起练。”
小北那点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立刻跑了过来,有模有样地摆开了架势。
“看好了!”凌川神色一肃,重新演示,“擒拿之要,在于拿其一点,控其全身!核心是拿、缠、拧、卸四字。时机稍纵即逝,速度至关重要,所以你们不仅要练手法,更要练眼力,力求窥出破绽,一击制敌!”
两人学得极为专注,悟性也高,很快便能掌握基础动作,上手比划。
“这些招式看似死板,实则存乎一心,待你们练到筋骨自成记忆,临敌时自可根据对方态势随机应变,生发出无穷变化!”凌川仔细纠正着他们的动作细节。
随后,凌川又将杨铁匠所授的刀法根基演练给二人。
小北握着木刀,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异常认真;翠花则直接从那沉重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二十多斤的环首大刀,舞动起来竟举重若轻,仿佛拈着一根灯草。
时光匆匆,又是几日过去,距与杨恪约定的半月之期愈来愈近。翠花与小北进步神速,凌川只需从旁点拨要害,修正偏误即可。
这日,凌川抽空去了军营深处的军械司,为避免招摇,他只带了苍蝇一人。
刚踏入那灼热之地,便见杨铁匠独自蹲在那块已被分解开的赤络星陨前,眉头紧锁,一脸的愁云惨淡。
“杨师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