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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州州学门前,莫寻今日依旧没有坐车,和赵倜边走边聊。
“赵兄隐藏得太深了,没想赵兄家境也不一般,背景不同凡响,并非以往说的平民小户。”
赵倜不解道:“早晨莫兄说了一半的话语,便是此意?”
莫寻笑道:“赵兄还要隐瞒吗?赵兄家可以直抵刺史、别驾之处说话,还能去州城几位文坛鳌首门中言语,岂非不凡?”
“刺史别驾?州城文坛鳌首?”赵倜摇头:“莫兄一定是弄错了,我从未与莫兄谎言过,家中确实平民百姓无任何背景,就连寒门都算不上,哪会认得刺史别驾呢。”
莫寻道:“赵兄还隐瞒?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赵倜怔了怔:“莫兄,这……”
莫寻道:“这不是赵兄的诗吗?还是说州学之内有另外一位姓赵名倜的学子?”
赵倜苦笑道:“原来如此,在下知道了,此诗确实为我所作。”
莫寻似笑非笑:“这诗颇具意境,非寻常诗人能为,更别提普通士子了,可若是想传播,没有门路的话也非几日几月便能传开的,但走了仕府门径就不一样了,此刻已经在玉州士林之中传播出去,都叫好呢,说是州学赵兄所作,赵兄才华横溢,少年华章,是文坛升起的一颗冉冉新星。”
赵倜顿时汗颜:“莫兄,这话有些过了,不过偶得而已,今后还能不能再作出都不好说。”
莫寻笑眯眯地道:“赵兄此刻还想说家中普通吗?若真普通,哪里能行此种门路?”
赵倜道:“莫兄误会了,这其实与在下家里无关,前两天远方一位表舅到访,我席间作诗,表舅觉得算好,说可以给我扬一扬名,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传播出去,便连莫兄都知道了。”
他此刻心内惊诧,杨简说给他宣传,可没料竟直接走了玉州刺史和别驾的门户,不想对方居然有这般的能力,实在让人费解。
“表舅?”莫寻疑惑道:“那岂不也是令慈娘家那边的关系?令慈必然出身不同,赵兄令严这边也必然是名门大户。”
赵倜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位表舅自己初见曾有猜想,后来父亲又述其来历,是给官宦之家做赘婿的,想来此番为自己走门路宣扬声名,肯定是借助了那官宦之家的势力,但此事却不好明说。
他道:“并非莫兄所想那样,在下家中历代都为平民白身,无有出仕之人,至于表舅……乃是有他的交游人脉,与家中无有关联。”
“真的如此吗?”莫寻疑惑地皱了皱眉:“那赵兄这位表舅可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