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或名不见经传的小处学堂,有求必应,从不摆什么架子,都认真讲述。
这次李孟本没打算至玉州,是在旁边的临州歇脚,却被玉州学政得知消息,亲自前往邀请过来。
大乾学府长官分为四级,分别是国子监祭酒,太学博士,州学学政,县学教谕。
虽然李孟此行并没有来玉州的打算,想要直接从临州渡太江往江南游历,但是见到玉州学政后还是暂时改变了行程。
他随学政过往玉州,答应对方在玉州讲学三日,然后再渡江而去。
州学学子在昨天放学的时候都得到消息,群情激动,几乎今天个个早来,只有赵倜有些晚。
晚自然是起得迟了,但也没至迟到的地步,只不过是最后一个到学内最大讲堂明致堂的。
按理来说,不到时间先生不会过早进堂,但李孟自身却有个习惯,提前一刻钟进入,本来知道他受邀来讲学,四大学院也好,各州地方学堂也罢,学子都会先一步到达,所以哪怕他早入一刻钟,也不会再有学子进入。
可赵倜并不知道他这个习惯,虽然起来晚了,但算着时间还来得及,就没有提前多久过来,这时至了门前才心感不妙。
明致堂的门此刻开着,因是春深,窗户也都开放,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学子人头,还有前方坐着一排的州学官员,以及在正中间讲桌之后的李孟。
赵倜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想到了必然是这李孟行事不按常理,不同正常教授一般严苛正时进入讲堂,而是提前来不知多久。
但此刻也没有旁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反正也没有真的迟到。
赵倜在门前刚踏过门槛,就看里面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虽然目光是无形之物,但这种数百人一起看来的情景还是叫赵倜心中感到一股压力。
尤其是州学学政、教授等人的眼神都隐含了不少情绪,大多是不悦,少数则是恼怒,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赵倜内心不由升起了些愧疚之情,但转瞬一想自己并没有哪里做错,自己一没有行违法乱纪之事,二没有违反州学各种规定,三也没有真的迟到,有什么可惭愧的?
一念及此,他本来略显窘迫的神色立刻变得从容下来,身子也挺直起来,跨入学堂后冲着前方行了个礼,就想去寻找座位坐下。
前方州学的学录,忽然开口冷冷地道:“谁叫你过去了。”
赵倜闻言一滞,回过身子看向学录,学录这个职位主要辅助学政处理州学的纪律事务,如考勤、检查学生仪表言行、记录违规情况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