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时候,她却分明没那么需要他了。
盛君意睁眼看着天空,“这种透明的琉璃叫玻璃,是一位大人从西洋回来,改造过的技法,你从前说,等将来过自己的日子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建一个大大的花房,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浇浇花,下午再摘些鲜花放在花瓶里,做些点心,拿一本游记,一看就是下午。”
“泱泱同我形容她见了旁人造了一个这样的琉璃花房,我就寻了这玻璃来,让工匠连夜赶工,做了这花房的模样,你若是喜欢,日后在家里给你建一个,我现在有很多钱,你喜欢哪里的宅子,我去买来先布置着、”
“阿意,”程若雪眼眶酸涩,轻轻喊住了他。
盛君意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我去了陈州,找到了证人,足以证明当年那场大战,作为主帅的容国公带着容家军和陈州百姓,拼死战到最后一刻,他不会也不可能通敌叛国。真正通敌叛国,将陈州布防图泄露给北燕的是萧国公,他早就收到了陈州的求援,但他守在晋州,不是为了支援,是为了以防万一,挡住容家军求援的生路。从容家军北上到陈州一战惨败,都是阴谋。”
程若雪已经泪流满面,她无法想象,当年,当年父亲带着十几万将士在陈州,经历了怎样的背叛和绝望,她这些年只想要有朝一日能够替父亲报仇,却并不清楚,他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拼尽全力的守住了舜河的防线,护住了大昭,却最终再也渡不过舜河。
“若雪,你一定能报仇。”盛君意扣住程若雪的手指,用力扣紧,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