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不够响亮。”
旁边有人劝道:“老钱,莫要抱怨了。勋爵虽无实封,但也有见官不拜、名下田产商税减半的优待,也是是份实实在在的实惠。”
“实惠?”钱团长冷笑一声,醉意让他在此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呵,前朝那些官儿,哪个不是直接免税?只有咱们陛下......哦不,是朝廷新规,如此‘精打细算’。”
“更何况,如今爵位竟然改成不能世袭,只能带进棺材里。”
“这爵位若是不能传给儿子孙子,我等拼死拼活,血里火里趟出来,图个什么?”
“不就图个封妻荫子,福泽后代吗?一个只能自己活着时候顶在头上的虚名,有什么用?”
“够了!”赵铎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脸色沉了下来。
“钱德明!你太放肆了!陛下与朝廷的决策,也是你能非议的?!”
他这一声厉喝,如同冷水泼头,席间众人皆是一个激灵,瞬间酒醒了大半。
见到赵铎一脸阴沉地盯着钱团长,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钱团长更是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赵铎环视一圈,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如此妄议圣心,诋毁国策,若让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听去,还以为我奉军将领心存怨望,内部不和!”
“真惹出祸事来,你钱德明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还要连累在座诸位兄弟!”
“卑职知罪!卑职该死!酒后胡言,请师长恕罪!”
钱德明彻底慌了神,连连作揖告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赵铎微微叹了口气,又劝勉了几句:“军人就是军人,军人不得参政,诸位要谨记啊......”
经此一闹,宴席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众人皆是惴惴不安。
赵铎也觉兴致全无,心中烦躁,挥了挥手:“罢了!今日就到这里,诸位都散了吧,回去醒醒酒。”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仓促行礼后快步离去。
待到客厅空无一人,只剩下残羹冷炙和弥漫的酒气。
赵铎却毫无睡意,独自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钱德明的混账话虽然是醉言,却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但他也看出来了,在座的其余军官虽然没有附和,但面对此等言论没有反驳,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赵铎深知,奉军之中有这种想法的,恐怕不止钱德明一人。
一些中层军官,凭借军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欲望也随之膨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