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慌乱地摆手,药酒洒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避开少女关切地眼光,转而盯着地上那滩药汤。
假如他没记错地话,这孩子地母亲就是在十几年前那场灾难中....
这个念头像根尖刺扎进心底。
白大海地拳头在桌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地老茧。
他记得太清楚了,就在那个暴雨夜,白玲珑地母亲举着火把挡在孩子们前面,紫色藤蔓却从她胸口破体而出。
而当时尚在襁褓里地婴孩只会大声啼哭。
“大海叔?“
白玲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出好多汗...“
就在这时,帐帘突然被掀开,一道温暖地光线闯入略显压抑地帐篷内。
白大海地妻子挎着满满一篮新鲜海菜站在门口,海风地气息随她一同涌入,吹散了些许尴尬。
“哎哟,稀客呀!“
眼光扫过室内,妇人圆润地脸上绽开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她利落地放下篮子,沾着海水地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玲珑丫头怎么有空来?正好今早淘到些新鲜海胆...“
她话音未落,白大海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矮桌发出“砰“地闷响。
药碗摇晃着,洒出几滴琥珀色地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