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只休息了三日,余令就悄然离开了长安。
这三天,余令安安静静的和老爹说了三天的话。
家今后该怎么走,宅子要不要扩建,门前牌坊要不要做,等一系列的事情父子俩都细细的商谈了。
宅子不扩建,门牌坊也不做,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往后也是什么样子。
余令想的很清楚。
这些东西虽然是身份的体现,但只要做了,也就等于和黄渠村脱离了。
仇富的这个念头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对比之下心里不平衡造就的。
一旦乱世到来,底层的百姓才是大地上最厉害的蛟龙。
余家不会脱离这个群体,永远都不会。
衙门的官员等待了三天,同知大人没来。
长安的步伐还是先前那个样子,并未因为同知大人的回归而突然死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说没改变也不尽然。
知府衙门多了一个掌推勾狱讼之事的七品推官,他的名字叫做王辅臣。
以及一大群经制吏来填补知府基层。
全部分散在吏、户、礼、兵、刑、工六房。
无论是县还是知府,都有一个“正印官”和数名“佐贰官”。
这些官员才是“朝廷命官”,由朝廷任命,俸禄是朝廷发放。
他们是一个衙门的“决策层”。
六房的统称为“经制吏”,是一个衙门里的“业务骨干”。
这些人虽然不是官员,却是执行衙门决策的主要人员。
如今,三班六房来了一大批这样的人。
这些人都是跟着余令回来的那一批人。
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是男人四大铁。
这群人跟着余令一起扛过枪,也一起分过赃。
经历过生死,还得余令提拔成了人上人,这群人的心自然是围着余令转的。
这群人一来一下子就把缺人的三班六房给填满了。
不会做事没关系,不懂流程没关系,不认识字也没有关系。
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维!
只要愿意弯下腰去学,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直到此刻,余令的手才算是真正的伸开。
干事的人才是衙门最重要的人,最苦的是他们,最倒霉的也是他们。
上官犯错,掉脑袋的也是他们。
余令用这群人一下子就把握住了整个知府衙门。
政令可以不过余令的手,但一定要通过三班六房来执行。
也可以不过三班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