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软卧车厢,安来崇拜地问沈琛:“爸爸,你是怎样发现小偷的啊?”
沈琛坐下,把安来搂在怀里,“跟着乘务警搜身时,还没搜到他,他就起身逃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安来一听,吐槽,“这么胆小还当小偷,他没有同伙吗?”
沈琛揉揉安来的头,“审问他时,他就说是自己作案,没有同伙。”
唐如宝陈小敏回到自己的软卧坐下,静默地看着他们。
唐如宝从沈琛口中听出了一丝异样。
这是在火车上,又没有进站,还没搜到小偷,小偷就逃。
他要逃哪里去啊?
身为小偷,他应该时时刻刻留意这边的动静,老早就知道有乘务警要搜身,他不会提前把钱藏好?
在火车上作案,会没有同伙?
唐如宝不信。
沈琛更不信。
他揉揉安来的小脑袋,“去跟妈妈睡觉。”
他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水壶,“我去给那位大叔送水过去。”
陈小敏疑惑,那位大叔不是晕死过去了吗?拿水过去他也喝不了啊……他们应该带有水的吧?就算没带,同车厢的人见他们没有水,也会好心给他们水喝吧?哪需要小舅这样送一趟的?
“好。”唐如宝对他笑了笑,“去吧。”
她不信小偷没有同伙,沈琛更加不信,而且她觉得小偷有蹊跷,沈琛肯定也会觉得,送水只是借口,沈琛肯定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沈琛把水拿过来,递给那位大姐,“给大叔喂点水看看?”
妇女抬头茫然地看着沈琛,“我有带水的,我给他喂过了。”
过后妇女脸上的茫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紧张,“我叫他了,孩子爸就是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北市。”
“这是我从老家山上打了泉水,冰冰凉凉的很甘口,你给大叔喝喝看?”沈琛道。
妇女接过水壶,对沈琛谢道:“谢谢同志。”
沈琛看了一眼窝在妇女怀里昏迷的男人,“要不要下一站到站让大叔下车到附近医院看看?”
妇女摇头,一脸苦相,“一般的医生治不好他的,我们在本市的大医院看过了,吃了很多药都不好,大医院的医生推荐我上北市的协和去。”
“嗯。”沈琛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便转身返回车厢。
他们的软卧车厢可以自己反锁门,不让其他乘客进来的。
沈琛回到车厢后,把门关上。
他的手在锁柄上停留数秒,最后没有把锁锁上。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