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他们也是在办事查案,就没有发声。
倒是安来稚嫩地开口,“小偷偷了钱的话,知道你们要搜身搜行李,肯定会把钱藏在别处的。”
乘务警也想过这个问题,软卧硬卧的床边缝隙,硬座椅的缝隙,哪里藏不了钱?可不能真的把火车翻个底朝天吧?
对于安来的话,他们也没有给出回应,搜完没见到可疑的钱财,他们便到别的车厢去了。
他们离开后,安来走到唐如宝面前,拉起唐如宝的手,“妈妈,我想去找爸爸。”
唐如宝低头看着安来,“可是爸爸让我们别乱跑。”
“我们去找爸爸不是乱跑。”安来坚持要去找沈琛。
唐如宝心想她应该是听到了小偷的心声,她握住安来的手,笑了笑,“好,那我们去找爸爸。”
陈小敏:“我也去。”
他们两节挨着的车厢是软卧,走出这两节车厢是硬卧。
来到硬座这节车厢,唐如宝看到了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名昏迷的中年男人哭得死去活来。
硬座左侧是两个座位一排,右侧是三个座位一排。
他们坐在左侧,男人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女人坐在外侧位置。
她靠着椅背紧紧地抱着男人放声大哭,“孩子爸啊,我对不住你,是我没把钱看好,让小偷给偷了。”
旁边的乘客在安慰她,跟她说钱一定能找到的,可是越有人安慰她,她越哭得厉害。
“我男人得了很严重的肝病,这些钱还是我村里人你一角我一分借给我的,听说北市的大医院的医生很厉害,我拿着介绍信和钱带着他去北市,可这钱被偷了,呜呜……”
女人哭得很伤心,她怀里的男人消瘦,脸色还很黄,真的是患了严重的肝病。
“他一听说钱不见了,就马上晕了过去……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害了他啊……”
妇女哭得鼻涕口水齐流,一些心善的乘客看她哭成这样,纷纷给她捐钱。
唐如宝看着这节车厢的乘客,多数都离开自己的位置,围观着这位妇女,几个不离开位置的也站了起来。
唐如宝的目光在这些乘客脸上一一扫过,从他们的神态看不出谁是小偷。
“这位大姐也是够可怜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小偷……唉,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家手头宽松的,给这位大姐捐点钱吧。”
有人带着捐钱,唐如宝拿出一块捐了出去。
他们捐的都是一分两分,一角五角的,有几个捐了一块的。
唐如宝也就捐一块,没有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