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可!绝不可信这黑煞国贼子的话啊!”
拓跋观岩彻底慌了神,他还梦想着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君临天下呢!要是拓跋弘基真得了长生法,那他还当个屁的皇帝?岂不是要当一辈子战战兢兢的皇子?
“此贼包藏祸心,意在乱我离炎国策!江尘必须死!范无病也必须死!”
“闭嘴!”
拓跋弘基猛地一声低喝,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高台,拓跋观岩如遭重击,脸色一白,后面的话硬生生被压了回去,噤若寒蝉。
与长生相比,与跳出这“绝灵禁地”、见识更广阔天地的诱惑相比,眼前的权势、所谓的颜面、儿子的野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拓跋弘基,志在九天,岂会困于这凡尘俗念?
这笔账,并不难算。
在无数目光注视下,离炎皇帝拓跋弘基,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仿佛能撑起这片天空,目光扫过下方官道。
那里,白衣女子静立如莲,护持着那个浑身浴血,却依旧以剑为杖,一步一步,拖着沉重如山的步伐,向前挪动的年轻人。
五十里官道,他已凭残力,倔强地走了接近一半。那份不屈的意志,连他都为之动容。
他又看了一眼伏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的儿子拓跋观岩,以及周围那些眼神闪烁,各怀鬼胎的所谓宗师。
最终,一切喧嚣,都在他站起的这一刻,归于沉寂。
他深吸一口气,威严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传遍了整个玉京城楼上下,
“打开城门。”
“宣——”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随即变得斩钉截铁:
“沧澜使团,江尘,觐见!”
。。。
江尘在陈天望的搀扶与澹台明镜护持下,步履蹒跚,却脊梁挺直,一步步踏入了这座离炎王朝的权力中心。
接下来三日,玉京城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戒备森严到了极点,尤其是皇城某个极其隐秘的密室,连续三个夜晚灯火长明。
无人知晓,离炎皇帝拓跋弘基,黑煞国枢密副使范无病,以及那个三日前还在城门外浴血拄剑的江尘,在其中进行了怎样一场关乎三国乃至整个南离星洲未来格局的密谈。
密谈内容,成了此后数十年间各国谍子竭力打探却始终无法触及核心的最高机密。
人们只从偶尔流露出的蛛丝马迹中猜测,那或许涉及了海外仙岛的星图、绝灵之地的万古秘辛、以及...一种超越世俗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