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见你这么怕过。”
徐常意看着黄克声,说:“老黄,你不懂!”
“我兢兢业业一辈子,这一辈子,不管是在什么职位上工作,都是如履薄冰,不敢出任何意外。”
“可没想到,六十岁了,人老了,办什么事都力不从心了,在最后关头,竟然要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污点,你说我们甘心吗?”
黄克声没有答话。
片刻后,他才问:“喝一杯?”
“借酒消愁嘛……”
徐常意摇头:“借酒消愁愁更愁,怎么,李白的诗句也忘了?”
黄克声摇头说:“我不是李白,你不也是,他喝酒更愁,我们未必喝酒更愁。”
“听我的,喝一杯,慢慢想办法解决问题。”
当晚,徐常意在黄克声的家中喝了三小杯。
三杯酒下肚,徐常意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难难难……”
“莫莫莫……”
“愁愁愁……”
黄克声吃着花生米,淡然一笑:“老徐,很多事换个角度想,或许就不难了。”
徐常意轻瞥黄克声一眼:“是吗?”
“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别拿自己的政治生涯开玩笑。”
黄克声点头:“当然。”
“我提一个人,他能解决问题。”
“当然,我不保证他能完美解决问题,但是我想,他总有办法解决问题。”
徐常意看着黄克声:“哦,谁?”
黄克声笑道:“你都把他从省文旅厅抢到了你的生态环境保护小组中了,还问我是谁?”
徐常意愕然。
半晌后,他说:“左开宇?”
随后摇头:“老黄,你是不是觉得他是万能的啊?”
“这件事别说他,就是袁省长都不敢轻易接手,你打算让他帮忙想办法?”
黄克声就问:“那你为什么要他协助你工作?”
徐常意回答说:“因为他知道西海湖的问题所在,所以我让他协助我,算是……人尽其用吧。”
黄克声淡淡一笑:“老徐,你只看表面。”
“我就提一句,这左开宇是中组部与文旅部从南粤省调遣过来发展我省文旅经济的……”
“你仔细琢磨琢磨。”
徐常意眉头紧锁着。
他显然在仔细琢磨黄克声提的这句话。
“老黄,你的意思是,左开宇是有政治资源的。”
“这件事交给他去办,能成?”
徐常意询问黄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