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江凡楞了楞，看着脚底下缓缓流动的血河。

从一开始的教师寝室，到现在操场中心，这条血河一直存在着，无尽的血液遍布在血色世界的各条道路上，汹涌波涛不断流动。

现在，居然告诉他，这条河是董凯歌？

江凡并没有看到董凯歌的身影。

“难道，如同捉迷藏幻境中，董凯歌沉在血河底部吗？”

纪帅点点头，面无表情如同死人般说道。

“是的，江老师，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哪里的气息最浓郁？是在血河深处吗？或是，游泳池中？”

“不知道。”

江凡抬头看着幼儿园中游泳池的方向。

纪帅并没有具体说出董凯歌在哪里，只是感受到了这条血河是董凯歌。

根据江凡推测，董凯歌是在游泳池里淹死的。

那么，在血色世界里，即有可能也是在游泳池内，如果不在游泳池内，那么就在血河的最深处。

因为董凯歌无时无刻不在溢出身上的水渍。

在白日的幸福幼儿园内，董凯歌溢出的是水，那么在血色世界里，得到怨气的加强，与无视规则之地。

血河，未必流的不是董凯歌流出的血液。

不，不是血液。

是由董凯歌浓浓的怨气，怨气浓郁已经化为液体，流淌在血色世界内！

纪帅面无情绪，继续回答江凡的问题。

“在那天，我经过了四楼，好像看到了什么，我记不太清。”

“他们怕我说出去，怕我哭闹，给我吃了一颗糖果，紧接着把我埋在了操场上的那颗树下。”

“我并不清楚我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只知道，我看到这颗树会很恐惧，就仿佛那些人一样，树腐蚀着我的意识，虫子吞噬我的血肉，我所有都被这颗大树占据。”

纪帅无悲无喜，冷的像具木偶人。

说到自己的死亡，犹如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死亡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更无法，牵扯已经成为诡异，纪帅的情绪。

只有江凡注意到。

在纪帅说着死亡经历的时候，纪帅身后的黑气扩散开来，无数怨气迸发，响彻悲寂的声音，十分渗人。

纪帅在意。

只不过，纪帅生前的年纪，正处于最单纯童真的时候。

他没有办法去具体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怨恨。

或许，他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是怨，什么是死亡。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