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二哥送点。
再或者今年不行的话把家里捯饬下,再盖几间青砖大瓦房,让村里人好好羡慕羡慕您。”
“那不行!”王金宝眼一瞪,“穷家富路!你出门在外,身上没钱咋行?我心里发慌!这五百两你都带上!
而且看张老弟信里的意思,后面没多久还有进项,我到时候再给你二哥送也来得及!”
“爹,真用不了那么多。”王明远无奈笑道,“岳麓书院讲究苦读,不是享福的地方。带多了银钱反而扎眼。再说,万一真不够,我写信回来,您再让镖局捎给我也成。”
父子俩推来让去,最后各退一步,王明远带二百两,家里留三百两。
等夜里众人都睡下了,王金宝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摸黑爬起来,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摸到大儿子王大牛屋门口,压低声音喊:“大牛,大牛,睡没?”
王大牛虽然呼噜声大,但是觉轻,立马就醒了,披衣开门:“爹?咋了?”
王金宝一把将他拉出来,走到院角,把那剩下的银票硬塞进王大牛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声说:“拿着!到时候到了地方,把这剩下的银票,都给你三弟!别声张!”
王大牛一愣,捏着那卷在一起的银票,懵了:“爹?不是说好……”
“唉!三郎那性子你还不知道?报喜不报忧!啥事都自己扛!那书院再好,能一点不花钱?结交同窗、买书买纸、万一有个头疼脑热……哪样不花钱?
二百两?二百两够干啥?这一去可得好几年呢!
你回来前偷偷找个地方藏好,临走再告诉他,免得他不要!让他别省,该花就花!咱家现在有这进项了,不怕!”
王金宝语气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大牛明白了爹的苦心,重重点头,把银票小心翼翼揣进贴身的里衣口袋:“爹,你放心,我知道咋办!”
王金宝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次日一早,之前一位相熟的跑远途的镖头来到了王家,详细告知了王明远他们一路的安排:
从清水镇先坐马车到商州府,大概花费五日时间,住哪家相熟的客栈,找哪家镖局接洽,镖头姓甚名谁,暗语是啥;
到了商州府如何换下一程,直至南阳府、襄阳府;从襄阳府换船走水路,找哪个船老大,大概多少天到湘江府码头……
一条线安排得明明白白。
王金宝和王大牛听得连连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最终,这次出门定下了三个人:王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