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贞狡黠一笑,说道:
“怪就怪在此处,童枢密定李杰第一、哥哥第二,却把哥哥的时务策带走了!”
武松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童贯这厮想把武松的策略占为己有,所以故意判定为第二。
其他几个进士也不傻,马上明白了。
武松问道:“你确定?没搞错?”
何运贞非常认真地说道:
“哥哥,你昨日在国子监,难道没有告诉你?”
“卷子是祭酒董逸送过去的。”
武松回忆昨天的谈话,董逸好几次都说武松可惜了,让他殿试再好好发挥。
特别是胡瑗,说什么童枢密已经不在汴京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们是朝廷官员,不好明说,只能暗示。
“原来如此...”
武松放心了,自己的时务策没问题。
那就好!
何运贞一脸坏笑,说道:
“我估计,那李杰也已知晓原委,所以没脸与我相见!”
其他几个进士拍桌子骂娘:
“科举大事,岂可如此?”
“用了武省元的时务对策,却又判为第二,岂有此理!”
“武省元格物致知之说何等精妙,若非时务策判为第二,便是独占鳌头!”
这几个都是没什么背景关系的,他们为武松感到不平。
科举就应该公平公正,不能被权势干扰。
“无妨,殿试再看!”
“武省元殿试必定是状元!”
“对,必中状元。”
天色尚早,何运贞笑嘻嘻问道:
“哥哥,出去走走?”
“走走。”
武松起身,带着何运贞、林震出门。
街上已经暖和了许多,人流如织。
何运贞挨着武松,贱兮兮地说道:
“哥哥可记得杨妈妈?”
“嗯,那个半老徐娘,想我了?”
“托人问我,哥哥何时再去。”
“看来上次对她下手轻了,她想我,她女儿不想我?”
“哥哥去不去?”
“那便去,这次想收拾杨妈妈,再收拾她女儿。”
走到一家书肆前,路却被堵住了,上千人围在门口,人潮涌动。
负责京城治安巡逻的左右军巡正在维持秩序。
林震好奇,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林震找了个人询问,那人说道:
“国子监印发了1百本《传习录》,是这科省元武松所著,国子监祭酒署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