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大多时间含笑听着，偶尔与身旁的许诺低语一句，姿态亲密自然。余宇涵的目光每一次扫过那边，都会迅速滑开，指尖捏着酒杯，泛出青白色。

余媛安静地坐在女眷席中，小口抿着清甜果饮，听着夫人们闲聊，适时浅笑应答。那只粗陶酒壶就放在她手边案上，像个突兀的烙印。

她能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探究的，好奇的，怜悯的，忌惮的。她只是垂着眼，扮演好那个刚刚及笄、受了些惊吓又被莽撞将军搅乱了心思的闺秀。

直到宴席将散，宾客陆续告辞。

左航与许诺起身。余宇涵亲自相送，直到府门外。

余媛跟在稍后位置，听得前面许诺温声道。

许诺“宇涵兄留步。今日叨扰了。”

余宇涵声音诚挚。

余宇涵“左大人与夫人能来，是余府的荣幸。”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唯有近处的几人能听清。

余宇涵“近日漕运事务繁杂，若有需余某效劳之处，大人尽管开口。”

左航含笑点头。

左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