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凌心的伤势经过处理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养。
审讯室内,灯光惨白。
花衫男子被牢牢固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手脚、躯干都被束缚,连颈部都有固定装置,防止他任何可能的自残或攻击行为。
他脸上的癫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和冷漠。
负责审讯的是特事局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配合心理分析师。
“许虎,我们知道你的信息,你在我们这里没有秘密可言。”
“……”
“你在浙省的罪恶行为对国家和人命安全造成了严重影响,足够你吃几次花生的了,但是我们了解到你的身世,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
“……”
“你来自哪里?你的能力是怎么获得的?”
“……”
无论审讯专家是用温和的引导、严厉的斥责,还是暗示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花衫男子始终一言不发。
他闭着眼睛,仿佛老僧入定,连呼吸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稳节奏,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心理分析师摇了摇头,低声道:“他的心理防线极其坚固,或者说……他内心有着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的恐惧,让他宁愿保持沉默。”
几个小时过去,审讯毫无进展。
“让我去试试!”马骏有些按捺不住,他想起战斗时对方那嚣张的样子,觉得或许需要点“物理说服”。
但被庞凌心制止了:“没用的,他要是怕打,早就开口了。他怕的不是我们。”
又换了几波人,甚至动用了一些经过批准的特殊审讯技巧,花衫男子依旧像一块顽石,滴水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