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阿济格该死,但对于勇士,还是给几分尊重罢!
而此刻。
战场另一侧。
明军甲士正逐片清理残阵。
护粮堡的兵卒多是伤号,胳膊上缠着渗血的麻布,却仍扶着长枪围成圈,将那些不愿投降的八旗骑兵逼在中央。
有个满脸是血的女真兵突然暴起,挥刀劈向明军,却被斜刺里飞来的长矛贯穿胸膛。
刘兴祚远远望见,眉头微蹙,高声道:
“降者不杀!再敢顽抗,格杀勿论!”
其亲卫亦是高声喊道:
“降者不杀!再敢顽抗,格杀勿论!”
“降者不杀!再敢顽抗,格杀勿论!”
在明军的杀戮、劝降之下,剩下的建奴骑兵,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投降了。
很快,战场就安静下来了。
明军也在快速打扫战场。
半个时辰后,伤亡簿送到刘兴祚手中。
他借着夕阳的余光翻看。
“明军伤亡一千五百”。
这一千五百人里,十之七八是护粮堡的守兵,前日诱敌时被阿济格的骑兵冲阵,不少人是为了拖延时间,用身体挡在粮车前面倒下的。
再看对面的数字。
“建奴死伤两千,俘虏一千”。
刘兴祚轻轻颔首:“损耗七成还没崩溃,倒也算对得起‘精锐’二字。”
“将军,捷报送往赫图阿拉吗?”
亲兵问道。
刘兴祚将伤亡簿折好揣进怀里,指着远处的快马:
“让斥候带两份,一份送经略公,一份送辽阳巡抚府衙,告诉他们,粮道通了,阿济格死了!”
“遵命!”
传令兵快马扬尘而去。
而此刻。
抚顺关北面。
赫图阿拉的外城正浸在暮色里。
残垣断壁间还飘着未熄的火星,汉军旗和蒙古八旗的降兵蹲在墙角,双手抱头,身上的甲胄早被明军收走,只留单薄的内衬。
几个明军小旗正逐人登记,偶尔有兵卒抬头望向内城方向,眼神里满是怯意。
自外城西南角被轰开后,建奴精锐就撤进了内城,剩下的新卒没撑两个时辰便缴了械。
“再清半个时辰,留两队人守着外城各门,其余人回营休整。”
陈策站在一处完好的箭楼上,望着下方的清理进度,对身旁的副将吩咐道。
晚风卷来血腥味,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却算着账:
外城肃清后,明军就能把火炮推到内城脚下,那石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