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偏头亲她的脸颊。
皎月高悬,银白月光温柔倾洒。
郝迦音浅浅的声音融入夜色:“施璟。”
施璟吮着那唇角小窝,慵懒地‘嗯’一声。
郝迦音望着远方:“我家人的衣冠冢,不想留在郁南了。”
这一趟回郁南,除了换回身份,还有一件事,为郝迦音的家人立衣冠冢。
在北都时,两人就商量了这事儿。
这两天,去看了两个墓地。
感觉大差不差。
一时也没有定下。
晚饭时,两人还计划明天再去看看其他墓地。
突然变卦……
施璟亲吻的动作停下,抬起眼皮,眸色深幽,他把人转过来正对着:“为什么?”
郝迦音轻轻翘着唇角:“我只是突然发现,郁南只是我的一个执念。”
施璟微微蹙眉。
郝迦音抬手,抚平施璟眉心的褶皱:“这里很美,但感觉好陌生,我要放下了。”
她说这话时,无比的坦然和诚恳。
施璟抓着郝迦音的手,放到唇边亲一下。
他的唇,永远传递炽热。
郝迦音深深吸一口气,转身,再次欣赏这座城市。
真美啊。
施璟重新环住郝迦音的腰,把人圈进怀里:“那打算立在哪儿?”
郝迦音不假思索:“北都。”
施璟:“好。”
郝迦音曾经觉得,郁南是家,是故土,是她的最终归宿。
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太过狭隘。
日月更替不绝。
事物变迁不断。
牢固的只是她的记忆。
她的记忆,永存。
而她的家,她的故土,她的最终归宿,应该是960万平方公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十月中旬,郝迦音家人的衣冠冢下葬。
那天,天空飘着细雨,扰人心绪。
施璟撑一把黑色大伞,始终搂着郝迦音的肩膀,没让她淋一点雨。
十月下旬,郝迦音第一次提出,想去看施老爷子。
施璟说:“不急。”
没几天,郝迦音就听见消息,说施老爷子回宜州了。
郝迦音能隐约察觉,施老爷子还是不同意。
只是,施璟挡在了她前面,没让她应对。
一辈子的事,倒不用着急。
急也急不来。
她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身体。
有了好身体,才能去做实事。
十一月。
北都连续几日雾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