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老夫人也落入那群人手上,再后来好像老爷子跟那群人没谈拢条件还是怎么的,反正老夫人……”
王姨又摇摇头,唏嘘:“老夫人下葬,都是衣冠冢。”
那就是,连全尸都没有。
十年前。
算上去,施璟那年也就十四岁左右。
应该是看见自己的妈妈死在自己面前了。
而且…还是因为他……
薛一一皱眉,一个不小心花刺儿扎进手指,疼得她手一哆嗦。
王姨吓一大跳,立刻夺过剪刀:“我来我来,这些我来。”
王姨把花插好,收拾一番,转身看见薛一一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一一,要不下午我带你去看中医吧?”
薛一一微微睁大眼睛,一脸迷茫:“?”
王姨:“就是上次你反复发烧,二爷带你去看的那个老中医,我看那个老中医还确实挺神!而且二爷前几天给我电话了,说你身体后续要调理,让我带你再去看看,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好,要不我们今儿下午去吧?”
薛一一顿一顿,勉强挤出笑,摇头,比划:“过几天吧。”
“也行。”王姨也不强求这么大一姑娘,提醒说,“那你不舒服要告诉我,别硬撑。”
薛一一乖巧点头。
王姨一走,房间静得无声。
隐隐的,可以闻见香甜的花香气儿。
薛一一视线从白玫瑰上收回,她拿出一本书,翻开。
算一算。
明天,就是第五天了。
施璟再怎么也得走了。
薛一一一颗心高高地悬着,喘气儿都有些不匀。
她合上手上的书。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真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傍晚,天气忽变。
厚厚的灰色云层笼罩整个天际,没有一丝风,闷热被凝固,让人冒汗。
王姨说要下雨了。
还是大暴雨。
可直到夜半,薛一一好不容易睡着时,那场雨,都还未落下来。
薛一一睡得极度不舒服。
睡着时,神经也是紧绷的。
迷迷糊糊,全是梦。
梦里。
她一会儿走在森林里。
一会儿被举着大钳子的蝎子追。
一会儿被拖上飞机,载上千尺高空,整个身体失重……
还被人抱着……
双臂结实,掌心滚烫……
!!!
不对!
梦里是没有滚烫的触感的!
薛一一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