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或者……是在发泄它的不安和难过。”
提到师父,两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些许。沈雨桥将手从晏绯的耳朵上移开,转而轻轻捧住他的脸,目光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晏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师父不在了,我……我无论如何,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这近乎誓言般的话语,晏绯心中的那点小醋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柔软和酸楚。
他“嗯”了一声,主动往沈雨桥怀里靠了靠,努力把自己高大健硕的身躯蜷缩起来,脑袋枕在沈雨桥的颈窝,闷闷地说:
“好。”
深夜,万籁俱寂。
月光透过小屋的窗户,洒下一片清冷的银辉。
桌上那只功德碗,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幽光。
紧接着,一个脑袋,如同从水中浮起一般,悄无声息地从碗口缓缓冒了出来。
那脑袋被浓密、杂乱、如同枯草般毫无光泽的白色长发完全覆盖,看不到任何面容。
他静静地悬浮在碗口上方,用那被头发遮蔽的视线,缓缓地环视着整个石屋。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床上相拥而眠的沈雨桥和晏绯身上。
随后,轻飘飘地从功德碗中完全“飘”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朝着床铺的方向移动。
然而,就在他飘到屋子中央时,意外发生了——他的一条手臂,突然从肩膀的连接处脱落,掉在了地上!
怪物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掉落的手臂,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捡起了那条断臂。
他飘到了窗户边,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地检查着断臂接口处那些粗糙而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断臂的接口对准肩膀的断口,用力“卡”了回去,然后活动了一下肩膀,又转了转手腕,似乎在确认缝合线是否牢固,关节是否灵活。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重新飘过去,最终停在了沈雨桥的床边。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沈雨桥熟睡的侧脸,一动不动,不知意欲何为。
就在这时,沈雨桥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并非自然醒来,而是被一种强烈的阴气所惊醒!
在睁眼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下摸出一张黄色符纸,看也不看便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