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雨桥的身体在外伤药的调理下渐渐康复,但人却清瘦了不少,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
他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痴痴地抱着那块他亲手为师父雕刻的、略显粗糙的木制牌位,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这块牌位,还是当初师父闹着非要的,说什么“要有仪式感”,不给就“不吃饭”,沈雨桥被他磨得没办法,才用边角料随手刻了一个。
如今,他抚摸着牌位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更用心一点,做得更精致一些。
晏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言语在如此沉重的失去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每天默默地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沈雨桥面前,轻声劝他多少吃一点,用行动表达着无声的陪伴和支持。
夜晚,沈雨桥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每当这时,晏绯总会立刻醒来,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抚。
沈雨桥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压抑地哭泣,直到情绪慢慢平复。
就这样,在晏绯不离不弃的悉心照料和温暖陪伴下,大约过了一个月,沈雨桥眼中的阴霾才渐渐散去,脸上重新有了一丝血色和生气。
他开始强迫自己走出屋子,参与部落的日常活动,努力将注意力从悲伤中转移开。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为了给生活增添一些乐趣,沈雨桥想起了地球上的一样好东西——麻将!
他找来合适的木料,亲手雕刻、打磨出了一副整整齐齐的麻将牌,然后兴致勃勃地拉来了雪影、灰岚和晏绯,教他们规则,准备开一桌。
晏绯不愧是首领,脑子聪明,逻辑清晰,手气还出奇的好!
几圈下来,他几乎每一局都大杀四方,赢得沈雨桥、雪影和灰岚“片甲不留”,面前代表筹码的果干堆成了小山。
沈雨桥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麻将,成了晏绯一个人的“炫技”舞台,输得底朝天,脸颊渐渐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可不是害羞,而是典型的“破防加红温”——又急又气又无奈!
晏绯注意到他脸色不对,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关切地问:“雨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雨桥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你不玩了!我就舒服了!”
晏绯:“……”
他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