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
“魏…魏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他口中的魏大人,正是青州刺史魏昂。
魏昂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徐文才,语气如同数九寒冰:
“这,得要问问你徐县令,近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徐文才一听,心猛地沉到谷底,知道王远那边定然是出了天大的纰漏,甚至可能牵连到了自己!
但他仍存侥幸,强自镇定,抬起头,露出一副茫然又委屈的神情:
“啊?魏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下官近来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知做了何事,竟让魏大人如此恼怒?”
他目光瞟向那位安然坐着的年轻男子,试探着问道,
“这位大人是……?”
他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叩首道:
“就算…就算要治下官的罪,也总得让下官死个明白吧?!”
魏昂见他到了此刻还在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脸上寒意更盛,眼中满是鄙夷与怒其不争。他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铁石交击: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本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他不再废话,大手一挥,厉声道:
“来人!上刑!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刑部的家伙硬!”
命令一下,早已候在一旁、显然是精通审讯之道的几名官员立刻上前。他们动作麻利地从腰间或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各式刑具——有用来拔指甲的夹子,能让人痛不欲生;有布满尖锐铁钉的狼牙棒,虽不致死,但一棒下去便能让人皮开肉绽;还有寒光闪闪的铁钩、用来敲击膝盖的铁尺……
这些刑具泛着冷冰冰的光泽,上面似乎还隐约残留着往日犯人的血污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徐文才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亲自用在自己身上?
平日里都是他坐在上面看别人受刑!
此刻眼见这些狰狞刑具被摆到面前,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咬紧牙关,还想着先硬扛一会儿,或许能找到转机……
然而,他的“骨气”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脆弱。
当那夹子将他第一个指甲拔出来的时候,就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啊——!别!别用刑!” 徐文才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涕泪横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官威体面,嘶声喊道:
“我招!我招了!魏大人饶命!我全都招了啊——!”
但刑罚没有结束,在魏昂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