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见见您,向您请教些问题,或许……或许晚年便不会落得那般兄弟离心、功臣疑惧的状况。”
嗯?刘邦的治理之法是我教的?刘邦啊刘邦,你小子……真是会给我脸上贴金,不过这话听着倒是舒坦。
收你当第一个徒弟,还真没收错。
余麟心中感慨,面上流露出几分追忆与怀念之色,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
依稀看见了那道曾经在沛县小院里苦练他传授的基础功法、在芒砀山中被弟兄们爱戴拥护、在丰西泽中拔剑斩向白蛇的、充满草莽豪气与潜龙之姿的刘邦身影。
他收敛心神,看向眼前这位同样肩负着万里江山的汉明帝,开口道:“治理之法嘛……时移世易,沧海桑田。”
“我当年与刘邦所言,是对他的特定情势。”
“如今大汉立国已百有余年,国情、民情、世情皆已大不相同,我便是有心说出些什么,你也未必能听得。”
“归根结底,为君者,行事但求尽心尽力,上无愧于天地祖宗,下无愧于本心与黎民百姓,便已是难得。”
“能持此心,行此道,便是最好的治理之法。”
刘庄见余麟不愿多言具体方略,心中虽有一丝遗憾,却也明白其中道理,并未生出强求追问的想法。
毕竟,他不是余麟的亲传弟子,能得此点拨,已属机缘。
他郑重地颔首,将余麟的话记在心里:“庄,受教了。”
“谨记先生教诲。”
“先生今后若是有什么需求,大可前往洛阳,定尽力为之!”
余麟听他这么说,倒还真有些想法,抬手道:
“你且过来,我和你说些事情。”
刘庄当即上前,俯身侧耳:“先生您请说。”
“你听好,等过些日子,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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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董永去董福那里干完活回来后,却并未歇息。
听闻七仙女欲暂居,他将仅剩的几枚铜钱与董府管家好说歹说,换来一套干净的粗麻衣物与一床还算厚实的麻布被褥。
董府管饭,虽然也仅能果腹,但好过没有。
董福老爷真是心善。
他将那间堆放杂物的空房仔细收拾出来,虽是家徒四壁,却也力求整洁。
仔细铺好那床来之不易的厚实被褥,他这才直起身,用袖子抹了把额角的细汗,回头对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七仙女说道:
“七妹,这些日子,你便暂且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