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象。
故而她不强迫自己去改变,去把敌人的血当解毒良药。
她只要胜利。剩下的苦自己慢慢去咽下,没有外物可以借助,去宣泄她的情绪。
——可能辰王也是这样的人,所以萧怀沣说他们俩有些像。
“那就不去。”萧怀沣道。
翌日,郑玉姮被处死了。
前世那个两朝为后、风光一世的女人,落到了这样下场。
虽然是她应得的。
可能人本身很渺小,是境遇推动一个人。涨潮时,河岸就很矮;水落下,又显得堤坝高大。
堤坝既不算高,也不算矮,就像郑玉姮。她绝不是庸才,当然也没有惊才绝艳。
处境稍微改变一点,往后诸多不顺都等着她,她没有适应。
在真正苦难的日子里,她没有熬过来,也没反思过,反而是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骆宁还记得,自己刚重生时,瞧见郑玉姮是何等仰望。
她如天上月。
三年不到,她是阶下囚,即将赴刑场。
“明日,结束后你陪我去冰窖门口,给母后烧一些祭品。”骆宁说。
母后与郑玉姮的恩怨,需要这么个了结。
萧怀沣道好。
翌日,行刑很顺利,郑玉姮与当初的白慈容一样,受尽了折磨而死;郑家似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申国公依旧“告假”,缩在府里不出来;勋国公全家已经被流放去苦寒之地了。
萧怀沣半下午带着骆宁去庄子上,给太皇太后烧纸;时间晚,就在庄子上歇了一夜。
伏天尚未结束,城里的流言蜚语比天气还要炙热。
骆宁没有去见任何人,也不听任何的闲话。
她闷在家里。
萧怀沣空闲后,派人去了趟礼部,叮嘱礼部的人,等国孝结束后,重新替胡云骁和顾湛选婚期。
这是骆宁告诉他的,他就记在了心上,希望骆宁开心点。
骆宁回了趟娘家,因为忠诚伯府送信,骆宁的堂妹骆宛生了个儿子,忠诚伯府来报喜。
因还在国孝期间,不适合办洗三礼。可依照旧俗,娘家人在洗三的日子要去看望。
不照旧规矩来,骆宁要去问问二婶,她们准备带些什么礼品登门。
骆宁回了趟娘家。
宋明月与二婶提前得到了信,冒着半下午的炎炎烈日,在门口等着骆宁。
几个人去了侯府正院说话。
骆宥大婚前,二婶翻新了正院,家里又有冰窖,正院的冰充足,凉丝丝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