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株迎春枝条已经结出了花骨朵,祁遇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半晌才收回视线,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的话。
“你尽可以笑我狂妄,但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害我,盈盈也知道。”
这种事儿实在探讨不出个所以然来,信不信疑不疑的,都是人心里极为私人的部分。
周书禾犹自生着闷气不说话,祁遇也不再纠结于此,话题很快就回到朱玉案上来。
“我其实在去年就已经查到盈盈的去向了,只是世家后院实在难以入手,在郑府的探子也说她似乎过得不差,我便一直等到现在,才总算撕出了一道口子。毕竟朱玉的事就是嘉贵妃和宁王的事,宁王殿下的事也就是所有沾亲带故的大族的事,其中自然包括郑家。”
而另一方面,万敏需要巩固皇帝对朱玉的愤怒,但此时若他自己再出手,未免显得刻意了些,正好此时祁遇自告奋勇,向他献上一计。
周书禾思索片刻,问:“所以是你夸大其词让嘉贵妃惶恐不安,又装成好人给她出了一些馊主意,搞得人家不小心激怒了陛下,而你还以此挟恩图报,向她讨要了盈盈来?”
“正是如此。”
“那你也挺缺德的。”周书禾犀利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