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
下车叼着烟半滑半走到桥下,“小董,这不是公安局的活儿吗?怎么归保卫局管了?”
“头儿,上午在这附近滑冰玩的小孩发现尸体,正好我们科小邓路过,让群众给局里打电话,又刚好我今天值班,给您打完电话我就过来了。”
“发现尸体是几点,附近有没有拖拽痕迹和脚印?”
“小邓说他九点十八分听见有人喊死人了,我接到电话是九点二十六分,附近痕迹被昨天的雪覆盖了。”
“这么说这尸体躺在这儿至少一天,看看吧。”
万善戴着手套简单检查,“拍照的呢?”
“到了。”董建晖冲堤坝上招手,让痕迹科的同志赶快下来。
“把附近派出所的同志找来,辨认下死者是不是这片的,如果不是全市发协查通报。”
“头儿,怎么死的?”
“摧心掌打死的。”
“啊?”董建晖觉得万善又在开玩笑,“头儿,咱们是不是严肃点儿。”
万善撩开死者衣服,左胸口一个变黑的印子,“那你说他怎么死的?”
“真的是被打死的?”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被打昏迷,天冷活活冻死的。”
等拍完照,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经过辨认不认识。
“留几个人附近问问,这几天有没有在江边看到人的,做好记录。其他人回局里,这天冻脚。”
回到办公室,暖气烧得真敷衍,转到值班室,炉子上烤地瓜。掰了一半,撕皮慢慢咬着。
“吃你们的,我这还有吃的。”兜里掏出一大把花生,放在铁篦子烘烤。
喝了一杯茶身体暖和,脱掉军大衣,给值班室的散了一圈烟。
“法医探亲去了,初八才能回来。”
“你给岳副处长打电话了吗?”
“他不是回盛京了吗?”
“给他家打电话,没电话就派人去家里看看,不然到时候说没通知,不仅工作内容要细心,也要做到查缺补漏。”
董建晖听懂话里的意思,马上回答:“是,马上派人去通知。”
中午跟着大伙对付一口,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过年大家伙食不错,饺子、烙饼还有肉。
下午松江大桥附近调查的人回来了,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江边搜查的人带回来一条两米多长的布条。
董建晖检查油光锃亮的布条,“这是护手布,头儿,凶手真是练摧心掌的?”
万善闻到药膏和臭汗味儿,“拿远点,这玩意儿都盘包浆了,你说的没错,缠手的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