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越喊哭得越厉害,明白他的小伙伴们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了。
叶绯霜把散落的尸体搬到墙根,身体不完整的她都找到摆到一起,以便将他们好好安葬。
她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害怕,她只觉得愧疚。
在村头的小路上,陈宴看见了一具熟悉的尸体。
“是二柱哥。”虎子哭着说。
二柱……
叶绯霜忽然看向陈宴:“你当时是怎么和二柱说的?为何他带来的不是陈家人,而是宁寒青?”
陈宴微微垂着头,声音干哑晦涩:“我叮嘱过二柱,去陈府,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管家,不要告诉其他人。”
“那就是管家……”
“不会。京城陈府的管家是跟了我祖父几十年的柳叔,绝对忠心。”
“那为什么二柱会引狼入室?为什么宁寒青的人会跟着二柱来到这里?”叶绯霜的情绪有些激动,“早知道你们陈家的人这么不靠谱,我在一醒来就该走的,我不该继续在这里等着,我不该指望你。”
她难受到口不择言,陈宴心里亦不好受。叶绯霜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全盘否决,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否决了,只剩下了一句“不该指望”。
“宁寒青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也很不解。但事情真相还未知,你就要怪到我头上吗?
况且宁寒青丧尽天良,他知道这里收留过我们,你以为你早早走了,宁寒青就会放过这里?”
叶绯霜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没走?还能给他们收尸。要是我走了,他们化成灰我都不知道。”
陈宴重重喘了口气:“我嘱咐二柱时,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二柱进京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和你一起被困在这里,很多事情我亦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是,都怪二柱?他没有把话带到陈家,而是不知道怎么弄的让宁寒青的人截获了,所以他引狼入室?”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你没有问题,陈家没有问题,那问题不就在二柱身上吗?”叶绯霜指着二柱的尸体,“陈宴,二柱尸骨未寒,他就在这里躺着,他好心好意帮我们带话,你竟然还把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宴闭了闭眼:“霜霜,我们先不要谈这个了。真相如何,等我们出去再说。”
他们两个现在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容易失去理智,说话时可能不过大脑。
“霜霜,你难受,你以为我就好受吗?你心疼这一百多条人命,我就不心疼吗?”陈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