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护士们照顾。”
有人好奇问:“为何要去悲田院生产?”
“你傻啊!”旁边一位年纪大的一巴掌呼他头上,“自然是因为去那儿生产更安全,你想想,到时候你媳妇要生孩子了,你是愿意去有大夫和护士守着的悲田院生还是在家叫产婆来?”
那年轻人咂摸了一下也醒过神来:“那自然是去悲田院更妥当一点。不过……应该很贵吧?”
吴老六得意的一笑:“我问过了,如果不需要动手术的话大概一两贯钱就可以,如果要做手术的话,可能就要五贯钱了。”
其他人都咋舌:“这可真不便宜。请个稳婆才两三百文呢。”
“话不是这么多,”这回,反倒是那年轻人有不同意见,“事关妻儿性命,自然还是多花点钱去悲田院更妥当。”
大家都取笑他:“可以啊,小三子,年纪轻轻就知道疼人了!那你可得现在就开始攒钱咯。”
年轻人不好意思笑了笑:“那肯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些人里还真有人对这年轻人上了心,后来真将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了他,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这是后话。
此时,大家终于将关注焦点转移到了吴老六的病情上:“怎么样,吴老六,你的病没问题了吧?”
“胸痹之症。”吴老六捂着自己的胸膛,苦笑道,“大夫说这病不好根治,只能用汤方调理调理,以后也不能扛重物干重活。这不,我今儿过来就是辞工的。”
大家都很惊讶:“那你以后做什么?”
“去城里找个工呗。”吴老六满不在乎道,“总不能现在还能饿死在这长安城。反正,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这么好的世道,我可不想死得太早。”
大家都笑起来:“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放心吧,你肯定能活得久。”
这个码头上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平康坊。
入夜的平康坊,尤其是北门之东,是人间风流地,灯火通明,丝竹弦乐之声处处皆闻,弹着琵琶与箜篌的名妓与热烈起舞的舞姬们多如瀚海星辰。但是白天的平康坊,却是寂静非常。
名妓、舞姬和乐师们都要在白日好好养神,才能在晚上以最好的姿态登场,服侍客人。
但这一日的平康坊,名妓们却难得的聚在了一起,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来了,回来了。”
看到走进楼里戴着帷帽的一位年轻娘子,她们都欢欣喊道,“走走走,咱们去房间里说。”
待到了房间里,年轻娘子将帷帽取下来,又在丫鬟奉上来的铜盆用手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