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她放平。”
沈青染走过去,跪在地上指尖按在兰兰腕间,感受不到一丝脉搏的颤动。
她解开孩子湿透的衣领,将耳朵贴口,除了凉意,没有半点心跳声。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变得遥远,像隔着一层围墙。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她早上还说要吃桂花糖......医生,求你救救她......”
霍廷枭蹲下身,覆上沈青染颤抖的手背,声音压得很低:“染染,溺水超过八分钟......”
沈青染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几乎是无救的。
但是她不想兰兰死。
沈青染回想着自己曾经救过的病人。
似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只有一篇在爷爷留下的古籍里提到过,“提壶灌顶”针法,她从未用过。
“让开!都让开!”突然有人推开围观人群,一个戴瓜皮帽的老汉举着酒葫芦冲进来,“我是镇里的郎中!小娃娃溺水要控水!”
他伸手要将兰兰倒提起来。
沈青染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不行!倒挂会压迫心肺,加重缺氧!”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老汉瞪圆眼睛,“我们祖祖辈辈都这么救溺水的!”
“现代急救不能这么做。”霍廷枭沉声道,手已经按上兰兰的胸口,“染染,我来做心肺复苏,你准备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