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顾辰,瞳孔微颤却仍带着阴狠的气。
「我……不过是你顾家养的一条狗。」
「你真以为这条狗没了,家主之位就非你莫属?」
他嘴角一勾,露出几分病态的笑意。
「少了我,顾家的情报网会空一块、顾鼎川也未必会败。至于信物嘛……各凭本事。」
话音落下,林步青放下茶盏,微微仰头,似乎又想找回一点主场的气场。
「你要把我逼到墙角,行。但我死前拖谁下水……你不怕?」
—
林步青那句话甫落,空气一瞬间凝滞。
但顾辰却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不大,却响得令人发寒。
他抬眸,盯着林步青,就像在看一隻快断气、还死撑的狗。
「你说得对啊……你不过就是条狗。」
他站起身,懒洋洋地拉了拉袖口,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致命的戏謔与轻蔑:
「反正我不就是一个刚回顾家的小年青吗?牙还没长齐,拳头也没你们老一辈的硬……」
他忽然往书桌旁走了几步,随手拿起一根烟灰缸里的细木棍,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来,要不要我丢根棍子给你咬?」
顾辰语调轻快,眼神却冷如冰锋:
「乖一点啊林先生,现在这种老狗,活着不是靠牙,是看谁还想让牠活。」
他走回桌前,低下身凑近林步青耳边,声音低哑又缓慢——
像一把磨得发亮的细刀:
「你可以咬,但要先想清楚——你咬得动谁?」
林步青喉头一滚,嘴角却抽搐着,
想开口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地坐在原地,嘴角抽动,半晌才问出那句:
「你到底想怎样?」
顾辰歪了歪头,彷彿在思考该用几成力度压这条狗才刚好。
然后,他缓缓开口:
「我不想怎样。」
「只是提醒你,别再动我身边的人——尤其是苏芙寧母女。」
林步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惊色,却没回话。
顾辰冷冷一笑,语气轻得像一根针,却字字戳进他心脏:
「你手上那份录像我知道,沉放云那晚的事……
她没说,但我查得比你还清楚。」
「这些年你一直拿那段画面绑着她,
以为没人会翻你这笔帐。
现在我来了,帐,就该有人清。」
他说到这里,忽地站起身,走到林步青背后,声音低了几分,却更沉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