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
白牧歌看着她眼中那份与虚弱身体截然相反的倔强,忽然问道:“你的父亲,对你好吗?”
武田羽依猛地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许久都没有回答。
白牧歌从这回避的动作中,已经读懂了她的答案。
武田羽依又咳出来一口血,她似乎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缓缓坐下……这个放弃站立的动作,似乎也预示着——起码,在此刻,她不想再和白牧歌较劲了。
“你的伤很重,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死的。”白牧歌从怀中取出一个试管造型的金属瓶子,扔了过去。
金属试管正好落在武田羽依的腿弯处。
她看了一眼,却没有去拿,只是嘲讽地说道:“你在居高临下地展现你的怜悯?还是想让我欠你一条命?”
白牧歌没有解释。
她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在迈出脚步前,她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狭窄的楼梯间:
“武田羽依,别让你我的生命,浪费在过去的泥潭里。”
白牧歌随后走出去了,并未关上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看着从外面透进来的丝丝缕缕的阳光,武田羽依沉默了许久,才伸出无力又颤抖的手,艰难地拿起了那支金属试管。
在瓶身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字——
必康制药。
她没有再犹豫,打开了瓶口,仰头一饮而尽。
这救命的药,却仿佛最烈的酒,把武田羽依辣出了眼泪。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不断混入那俏脸上的血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