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江箐瑶难缠得很,娇滴滴地提着裙裾,从一侧紧步追到另一侧。
“阿姐走那么快作甚?”
“我又不是瘟神,怎么一回来就躲着我。”
“阿姐该不是空手回来的吧?”
“答应我的南疆水果呢,你一样也没带回来?”
“你小外甥的礼物,总该有吧。”
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叽叽喳喳,像树上的麻雀似的。
风尘仆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回来又去衙署处理公务,江箐珂累得有气无力,连句话都懒得说,哪有心思搭理江箐瑶。
“喜晴呢?”
“怎么就阿姐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江箐瑶突然捂嘴惊呼。
“该不会......”
她干打雷不下雨,语带哭腔道:“喜晴该不会战死沙场了吧?”
“天啊,阿姐比我可怜多了,现在连最知心的丫鬟都没了。”
江箐珂实在听不下去了,在踏进房门前,声音懒散无力道:“喜晴没战死沙场。”
江箐瑶赶在江箐珂关上房门前,也跟着钻进了屋子里。
“那喜晴哪儿去了?”
江箐珂答:“被男人给勾搭走了。”
“南疆的男子那么好?”
江箐珂想了想,“还行吧,吭吭哧哧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利落话。”
江箐瑶撇嘴。
“那喜晴图那男人什么?”
江箐珂边换衣服边答。
“许是图他很能......吭吭哧哧?”
当然,她说的吭吭哧哧,并非江箐瑶想的那个吭吭哧哧。
很怕江箐瑶继续刨根问底,她话锋陡转:“亲事定下来了?”
江箐瑶在茶桌前坐下,双手托着腮,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定下来了。”
“是临城一家瓷商大户的长子,大前年夫人产子血崩而亡,现在便想找个续弦夫人。”
“他是二娶,我是二嫁,人家也不嫌弃我带个孩子。”
“人长得还行,仪表堂堂,看得过去,最主要家境殷实富裕,我娘亲中意得很。”
江箐瑶撇嘴哼笑道:“看我娘亲那架势,若她再年轻个二十几岁,恨不得自己嫁过去。”
换好衣服的江箐珂推开窗户透气,正好瞥见白隐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的葡萄藤下,在那儿拿着拨浪鼓哄着娃。
“喜日定了?”江箐珂问。
“定了,左右都是二婚,没那么多讲究,明年开春就过门。”
双手抱胸,江箐珂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