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李玄尧直直地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苗翎自问自答。
“因为那日与她擦肩而过时,我从她身上嗅到了尧哥哥的气息。”
“人和动物都一样,身上都会自带体香。”
“只有十分亲近且欢好过的两个人,身上才会沾染上彼此的味道。”
李玄尧收回视线,神色倨傲地盘弄着那个早已发亮的竹哨子,任由苗翎自顾自地说着。
“我曾以尧哥哥喜欢的是那种小鸟依人、文静贤惠的淑女呢。”
“没想到竟喜欢女副将那种强势又凶悍的女子。”
话说到此处,苗翎忽然低头向下瞧了一眼。
茶桌下面,一条血蛭般的虫子又爬回她的手里,吸附在她的腕上。
眉头紧拧,她眼底闪过几许诧异和不解。
不动声色地放下衣袖遮掩,苗翎又同李玄尧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几句后,便带着身后的小奴离开了营帐。
“姑娘,此次情蛊可种成?”
小奴用蛮苗话同苗翎小声言语。
苗翎摇头。
“尧哥哥身体里竟然已经有了情蛊。”
这些日子,苗翎与那小奴旁敲侧击,从花容和玖儿姑娘那里套来不少话。
已基本确定益州城的那名女副将江箐珂便是李玄尧口中的妻室,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眉间鼓着恼怒和疑惑,苗翎语气笃定道:“定是同那个女副将一起种的。”
一旁的小奴不解道:“可除了咱们蛮苗的巫医外,还有谁会蛊虫之术?”
苗翎发泄般地抓了一把身侧的树叶,心有不甘。
“保不齐就是母亲的那位师叔传授给玄哥哥,特意来防着我们的。”
“真是死了都要坏我的好事。”
那小奴替苗翎可惜。
“这体内有了情蛊,便容不了第二个情蛊,姑娘岂不是失了先机。”
苗翎不以为然地嗔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
“咱们苗疆人最不缺的便是蛊,情蛊下不得,就用别的蛊先留住尧哥哥。”
“待日后再寻法子,解了那情蛊便是。”
小奴低声追问:“那姑娘接下来打算下哪种蛊?”
苗翎转头看向李玄尧的营帐。
“忘川蛉!”
“而且,尧哥哥和他的那几名手下,一个都不能落。”
......
七日后,蔺太后以小皇帝名义颁布的圣旨,一大早便送到了益州城。
无论是江箐珂,还是益州节度使,都以为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