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器、武器,全部回收。
同门的尸体更要带回去。
很快,一个时辰之后,战场之上,便只有秦风,和他身边无尽的黑影。
此时的他独自立于一片狼藉的战场边缘,周身的气息极不稳定。
那源自死亡之神的浩瀚本源之力正在他体内汹涌奔腾,远超他自身所能驾驭的极限。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之下,似乎有灰色的气流在窜动,指尖触碰空气,仿佛都能引动周围草木的生机悄然流逝。他闭上眼,脑海中不再是清晰的思绪,而是无数纷乱的、属于“非人”存在的记忆碎片——亡魂的哀嚎、万物凋零的寂灭、星辰归墟的冷寂……这些属于死亡本身的亘古记忆,正疯狂地冲击着他属于“人”的那部分认知。
“我……是谁?”
一个冰冷而陌生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回响。
“我是秦风……”
“不,你是死亡的化身,是法则的执掌者,是终结的具象……”
两种意念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互相撕扯。
他感到自己的情感正在被剥离,喜怒哀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众生、视生命为短暂蜉蝣的绝对漠然。
他甚至开始觉得,祝星的担忧、钟离的关切、乐正玉镜的眼泪,都显得如此……无谓和渺小。
甚至,连椒夏他们的声音,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他正在被“死亡”同化。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远比任何攻击都要可怕。
他奋力固守灵台最后一点清明,但那如同怒海孤舟,随时可能被死亡的潮汐吞没。
他的瞳孔,时而恢复漆黑,时而又彻底化为一片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死灰。
见他状态已经不妙了,扶桑和其余六名骷髅喇嘛对视一眼:“开始吧。”
六名骷髅喇嘛没有多言,无声无息地盘坐而下,形成一个玄妙的包围,将秦风护在中心。
“扶桑?”秦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而带着双重叠音,仿佛两个意识在同时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帮你。”扶桑喇嘛盘膝坐在他对面,声音沉稳如山。
“死亡是世间的常理,而非意识的归宿。你承载过重,如舟负山,需将多余之水舀出,而非被其淹没。”
言罢,扶桑喇嘛双手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印,低沉的、蕴含着往生与安魂之意的古老经文从他口中缓缓诵出。
不是对抗死亡,而是安抚与引导。
他身后的六名骷髅喇嘛,空洞的眼眶中同时亮起微弱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