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习惯做市井泼妇,吟诗作对张口就来,骂人却词穷,只能挥手打人。
二伯娘哪儿会惯着她?架着大伯娘的胳膊,用力推了她一把。
二伯娘打工半年,手上力气比大伯娘大,一把把大伯娘推了个跟头。
大伯娘一连两摔,爬不起来,骂沈清丹和沈清珏:“养你们两个吃白饭的做什么?我被人打了你们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看着?”
年幼的沈清珏,犹豫着看沈清丹。
沈清丹没听见大伯娘的话,两眼淬了毒一样看着沈清棠远去的马车。
方才,母亲和二婶儿吵架时,她看见沈清棠从马车窗里探头往外看来着。
沈清棠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种不屑一顾仿若她们只是蝼蚁一样的目光比打骂还让她难受。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前头的沈岐之见真打起来,刻意掉头回来分开两个人。
“你们两个以前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当街像市井泼妇一样吵闹成何体统?”
真是丢人!
旁边围观的不是流民就是父辈或者祖辈是流民,听见沈岐之的话骂他。
“市井泼妇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我们市井泼妇也不干出卖女儿的事!”
“老娘都快不行了,还惦记自己回京呢!我呸!什么玩意还跟市井泼妇比?你们配?!”
“……”
人群里不知道谁随手团了个雪球狠狠地砸向沈岐之。
北川的积雪几乎可以一整个冬天都不化,层层压实后,打人无异于石头。
沈岐之捂着额头“哎呦!”一声,目光四扫,试图在人群中找出扔他的罪魁祸首。
然而一无所获。
可围观的群众却像找到了乐子。
数不清的雪球从四面八方砸向沈家人。
沈清棠大伯和二伯两家人再顾不上内讧,捂着脸狼狈朝马车的方向跑去。
***
“大夫,我母亲怎么样?”沈屿之神色担忧的问给沈老夫人把脉的郎中。
郎中摇摇头,“这次晕倒只是气怒攻心不要紧。只是老夫人年事已高,应当宽心养身,切记劳神忧心。积郁成疾才是麻烦事!老夫先开几副舒肝养心的药,回去按时给老夫人吃。”
沈屿之连声应下,让沈清柯随着大夫去结清诊金和药钱。
“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沈清棠建议,“麻辣烫铺子离这里不远,暂时还未正式开张,铺子里人少,清净。又有锅灶、桌椅板凳,正好给祖母祝寿。”
李素问点点头,“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