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期的热潮将温欲吞没,他蜷缩在床上,意识模糊,浑身被汗水浸透,像一朵被暴雨打湿的苍白花朵。
景涵阳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小心翼翼安抚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安抚温欲,他很紧张,怕温欲会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
温欲打了抑制剂,自己安抚他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景涵阳坐在床边,目光描摹着温欲的睡颜,汗水沾湿了温欲额前的发丝,黏在光洁的皮肤上。
尽管自己提前使用了强效信息素隔离贴,但仅仅是通过呼吸,他仿佛就能捕捉温欲香甜的信息素。
温欲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他知道他们还没有结婚。
他不能做出任何会让温欲讨厌他的事。
理智这样告诫他,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无法挪开。
“嗯……”温欲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眉头紧蹙,似乎在梦中也极为难受,身体不安地动了动。
这副无意识诱惑的模样,在景涵阳眼中被无限放大。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绷紧到了极致,又似乎在下一秒骤然断裂。
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微微俯身,一个带着克制与无限渴望的吻,轻轻落在了温欲的脖颈,
就在他的唇瓣触及皮肤的瞬间,一声含糊却清晰的呓语:“顾凛……”
景涵阳浑身一僵。
“顾凛……”
这名字像是一盆冰水,将他从意乱情迷中浇醒。
紧接着,他听见温欲用更加依赖、甚至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喊他:“顾凛,你在哪。”
景涵阳知道自己吃醋了。
他不想温欲喊其他人的名字。
“嘶……”温欲觉得脖颈有些疼,从昏沉中惊醒。
他茫然地睁开眼,当视线聚焦,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人是景涵阳时。
“你干什么!”他用尽力气猛地推开景涵阳,“谁让你进来的!”
“温欲,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他试图让自己的信息素更柔和一些,“我想给你一个临时标记,让我帮你,好吗?标记之后,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陌生的信息素如同暖流,强行渗入温欲的每一寸感官,本能的确在叫嚣着渴望安抚与靠近。
景涵阳以为温欲准备接纳自己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
就在这一刻,温欲猛地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不用。”他的声音很轻,“请你出去。”
他重复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