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准备继续搭第二个。

温欲见他一点没生气：“陪我去吃东西！我饿了！”

很快，精致的点心和小蛋糕被佣人端了上来。

温欲自己吃了一口喜欢的草莓奶油蛋糕，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眯起了眼睛。

他看了看旁边安静坐着的顾凛，忽然舀起一大勺，递到顾凛嘴边。

“给你吃！奖励！”

顾凛看着嘴边散发着甜香和奶油的勺子，他慢慢张开嘴巴。

见自己接受了他的投喂，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一勺又一勺地喂了过来。

顾凛的嘴巴被塞得鼓鼓的，轻轻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温欲看着剩下的奶油，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

他将甜腻的奶油抹在顾凛脸颊上，在他脸上画了个猫。

“好玩。”

顾凛见他很喜欢。

他手沾上奶油盖在他脸上然后往下滑。

等他把手拿开，只见温欲那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上全是奶油了。

空气瞬间凝固。

周围的佣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温欲只是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奶油。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凛看他。

顾凛不说话。

顾凛疑惑他怎么不笑了。

顾凛被罚站到了外面。

晚上。

母亲顾青柔蹲下身，仔细替他擦干净脸上残留的奶油，低声叮嘱：“小凛，在温家要听话，小少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可不能欺负小少爷，不然我们没地方住了。”

顾凛看着母亲担忧又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倒了杯温水，端到小少爷的房间。

温欲瞥见他过来，小脑袋一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顾凛不明白这声“哼”是什么意思，只是将水杯递到他面前。

“哼！我不喝！”温欲故意扭过头，耍着小性子，“端走！”

顾凛转身端着水杯就要离开。

“等等！”温欲见他真要走，立刻喊住他。

顾凛停下脚步，转过身。

只见温欲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手里举着一本比他脸还大的精装童话书，气势汹汹地站到他面前，像个准备发起冲锋的小战士。

看他高高举起书本，顾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以为那本书会砸下来。

就像在许家时，许思瀚经常做的那样。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只感觉怀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