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人记得为何而死。”
他目光扫过残破的“华山派”石匾,那石匾被炮火炸成两半,此刻正斜倚在断墙边:“如今华夏武道再兴,咱们这群老东西,总不能让二师兄他们的血白流。”
话音未落,山道下方传来一阵车轮碾过碎石的轻响。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辆旧面包车停在山道拐角,车身上还印着“济世堂”的褪色字样。
车门打开,聂大夫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走下来,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木箱,他儿子聂文则小心翼翼地扶着父亲。
“老三、老七,还有十三弟。”聂大夫走到三人面前,将木箱放在地上,箱盖打开的瞬间,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金针,针尾铜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当年封了修为,是怕给妻儿惹祸;如今听说要重建华山,这金针,也该拔了。”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百会穴,指尖微动,三枚细长的金针突然从太阳穴旁弹出,落在掌心时还带着淡淡的血气——那是封了二十多年的内劲,此刻终于重新在经脉里流转,虽不如巅峰时浑厚,却带着穿透岁月的韧劲。
聂文站在父亲身后,眼神里带着年轻人的好奇与敬畏。
他从听人提过“华山”二字,却从不知道父亲竟是江湖传说中的华山弟子,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踏上这座只在古籍里见过的仙山。
当慕容逸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聂文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他在瓯江城医馆里看惯了父亲为病患施针,此刻才明白,父亲藏在温和表象下的,是与剑圣、闲云居士同款的江湖气。
“四师兄,辛苦你了。”慕容逸尘走上前,伸手握住聂大夫的手腕,指腹触到对方脉门上尚未完全消散的金针封印痕迹,眼眶微微发热,“当年你最擅长金针渡厄,二师兄常说,你这双手既能救人,也能封穴制敌,如今华山重建,少不了你的医术护持。”
黄汤早已打开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衣襟,却难得没说疯话,只是望着断墙后的云海,声音有些发哑:“当年咱们十三个师兄弟,在这山门里比剑、练拳,二师兄总说要把华山的‘浩然剑’传扬天下……现在,该让他看看了。”
闲云居士从药箱里取出几株晒干的艾草,那是他从觥山药庐带来的,当年隐居时亲手种的,此刻他将艾草系在残破的石匾上,艾草的清香混着山间的寒气,竟驱散了几分二十多年的沉郁。
“先修山门,再立碑刻,把战死的师兄和弟子们的名字都刻上去。”他转身看向慕容逸尘,道袍宽袖在风里舒展,“十三弟,你是剑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