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一字一顿道,“我这位温兄,如今丹田被废、双目失明,你们让他单独去见素未谋面的洪门当家,还拦着我们这些同伴,是觉得我陈墨好欺负,还是洪门的规矩,就是这样待客的?”
孙思诚丝毫不怵,宗师境的气息同样铺开,与陈墨的气场在半空交织,竟让厅堂里的烛火都微微晃动。
“陈先生是宗师,洪门自然不敢怠慢,但当家的决定,老夫也不能违逆。”他看着陈墨,眼神里带着几分硬气,“要么,温先生单独进去,要么,今日这面,便不必见了。”
这话里的决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瞬间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拦路的两人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却依旧死死挡住去路,显然是得了死命令;
姜鸿飞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拔剑冲过去;
厅堂里的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
就在这时,温羽凡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按住陈墨的胳膊。
他的指尖带着几分微凉,却透着一股安定的力量:“陈兄,鸿飞,稍安勿躁。”
他转向孙思诚,空洞的眼窝对着对方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坚定:“孙长老,我独自进去。”
“温大叔!”姜鸿飞急了,伸手想拉他,“你不能单独去,他们说不定……”
“放心。”温羽凡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我虽看不见,却还能听,能感知。这厅堂里的动静,哪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我都能辨得清楚。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陈兄的本事,难道还冲不进来?”
他顿了顿,又看向陈墨:“陈兄,你和鸿飞在这儿等我片刻,不会有事的。洪门若真要动手,也不必费这么大劲设局,不是吗?”
陈墨看着温羽凡平静的侧脸,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笃定,又瞥了一眼孙思诚那副“没得商量”的神情,沉吟片刻,周身的气场渐渐收敛,只是语气依旧带着警告:“孙长老,温兄若在里面少了一根头发,洪门今日,怕是不好收场。”
孙思诚微微颔首,算是应下,随即转身对着温羽凡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先生,这边请。”
姜鸿飞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墨拉住了胳膊。
陈墨对着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信任——他知道温羽凡不是冲动之人,既然敢单独进去,必然有自己的底气。
孙思诚转身看向厅堂角落的侍从,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陈先生和姜小友看茶,用今年的新茶。”
侍从立刻应了声“是”,快步走向茶水间,脚步轻得几乎没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