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放轻的节奏。
几秒后,“唰唰”声接连响起,二十余道身影从院墙外的枯树后、木屋的转角处、甚至是柴房的屋顶上窜了出来,像一群蛰伏的猎豹,瞬间将温羽凡围在了院子中央。
他们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砍刀、短匕、甚至还有几柄带着寒光的弩箭,箭尖都隐隐对着温羽凡的方向。
“温羽凡?”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往前站了一步,声音粗哑如砂纸摩擦,“前朱雀局特勤九科温科长?”
温羽凡握着破邪刀的手没有动,语气平静无波:“你们是什么人?深夜闯来,意欲何为?”
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头现在值五百万。朱雀局发了悬赏令,取你人头,五百万。”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温羽凡被纱布覆盖过的眼窝,又瞥了瞥他看似单薄的身形,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听说你丹田被废,眼睛也瞎了,啧啧,曾经的特勤九科科长,如今倒成了我们这些人的‘活悬赏’。”
温羽凡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淡然:“五百万?比当年少了些。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尽管动手试试。”
这话一出,围着他的二十多人却突然迟疑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的武器虽然依旧对准着温羽凡,却没有一个人率先上前。
哪怕眼前的温羽凡已是“废人”之躯,可“温羽凡”这三个字,在道上曾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当年他在川地省道旁以一敌百,单枪匹马闯苗疆,京郊一剑败岑玉堂的战绩,早就成了圈子里的传说。
哪怕如今听说他落了难,他们骨子里的忌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
温羽凡察觉到他们的犹豫,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静:“怎么?不敢?既然敢来取我人头换钱,又何必怕我一个‘废人’?”
“怕他干什么!”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嚷嚷起来,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往前凑了两步,“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温羽凡了!丹田被废,连内劲都运不出来,眼睛还瞎了,就是个没了爪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二十多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
另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也跟着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就是!我们在这破山里蹲了一个多月,天天盯着木屋,就等朱雀局的人离开。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小子下山,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找这么好的时机,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