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了,靖王身边有个刚入府的妾室,家里就是做织染的。而且京中有传,靖王府的人,对这等夺财夺产的事,做的十分顺手。
“我等小人小铺……”
沈砚淮叹息一声:“安分些好。”
说完,他推开门,刚要往外走,就听楼下一阵嘈杂。
沈沅珠如今已对这种吵闹有了些怯意。
犹豫一阵,才跟着谢歧一起站在廊上去看。
“官爷,官爷我们不敢了。”
周瑞揣着袖子,再没了初到当日接待他们时的和煦。
他盯着松江府丰瑢布庄的掌柜道:“徐东家,莫怪下官心狠,实在是你做事未将官家威严放在眼中。”
“这同会馆和皇商竞选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说罢,周瑞抬头看了眼楼上楼下的人群,语气森冷:“既然你们都在,我便直说了,皇商竞选非同儿戏。戏耍官家,是要吃板子的。”
周瑞一歪头:“去,打五十大板,若还活着就让他退出。”
先前与沈沅琼,同桌用餐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官爷,我爹爹年纪大了,也是因要为我筹办婚事才急着回松江府的。
“他遭不住这五十大板,我替他挨。”
见少年走出来,沈砚淮的手猛地一紧。
沈沅珠侧头看他一眼,低声道:“是你?”
是沈砚淮告知丰瑢布庄参选有问题的?
沈砚淮闭上眼,轻轻点头。
沈沅珠听着木杖打在皮肉上的噼啪声,以及青年男子和老者的哭嚎,缓缓吐出一句:“杀鸡……儆猴……”